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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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意识形态概述
（一）德意志意识形态或虚假意识
1.意识形态是由所谓的思想家有意识地、但是以虚假的意识完成的过程。推动他行动的真正动力始终是他所不知道的，否则这就不是意识形态的过程了
2.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
3.迄今为止的一切历史观不是完全忽视了历史的这一现实基础，就是把它仅仅看成与历史进程没有任何联系的附带因素
4.这是物质生产中，现实社会生活过程（因为它就是生产过程）中，与意识形态领域内表现于宗教中的那种关系完全同样的关系，即主体颠倒为客体以及反过来的情形
5.由于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即由于公然舍弃实际条件，于是就可以把整个历史变成意识发展的过程了
6.因为资产阶级已经是一个阶级，不再是一个等级了，所以它必须在全国范围内而不再是在一个地域内组织起来，并且必须使自己通常的利益具有一种普遍的形式
7.资产者的假仁假义的虚伪的意识形态用歪曲的形式把自己的特殊利益冒充为普遍的利益
8.我们认为这种思辨是基督教德意志原则的最完备的表现，这种原则的最终目的就是要通过变“批判”本身为某种超经验的力量的办法使自己得以确立
9.对谢林的批判就是间接地对我们全部政治的批判，特别是对普鲁士政治的批判。谢林的哲学——这就是在哲学幌子下的普鲁士政治
10.在一定民族的各种关系的范围内，这种现象的出现也可能不是因为在该民族范围内出现了矛盾，而是因为在该民族意识和其他民族的实践之间，亦即在某一民族的民族意识和普遍意识之间出现了矛盾（就像目前德国的情形那样）——既然这个矛盾似乎只表现为民族意识范围内的矛盾
11.（施蒂纳）相信意识形态的各种抽象思想统治着现代世界，他深信他在其反对“宾词”、反对概念的斗争中攻击的已不是幻想，而是统治世界的现实力量
12.黑格尔把这些个人的共同意志变为绝对意志，而乡下佬雅各则把这种对意识形态的观念化看作是正确的国家观
13.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理论原来是用以迁就现存世界的
14.所有的德国哲学批判家们都断言：观念、想法、概念迄今一直支配和决定着现实的人，现实世界是观念世界的产物
15.青年黑格尔派的意识形态家们尽管满口讲的都是所谓“震撼世界的”词句，却是最大的保守派
16.要说明这种曾经在德国占统治地位的历史方法，以及说明它为什么主要在德国占统治地位的原因，就必须从它与一切意识形态家的幻想，例如，与法学家、政治家（包括实际的国务活动家）的幻想的联系出发，必须从这些家伙的独断的玄想和曲解出发
17.迄今存在过的联合体，不论是自然地形成的，或者是人为地造成的，实质上都是为经济目的服务的，但是这些目的被意识形态的附带物掩饰和遮盖了
18.布鲁诺完全不是反对费尔巴哈用以承认感性的那种极端有限的方法。费尔巴哈的失败的尝试，作为一种想跳出意识形态的尝试，在他看来乃是一种罪恶
19.这些“真正的社会主义者”禁锢于德意志意识形态，因而不可能去考察现实的关系
20.他们企图用德国的特别是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意识形态，来阐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文献的思想，而这些思想对他们来说却是完全无法解释的
21.而其他那些不能摆脱意识形态羁绊的人则宣传这种“真正的社会主义”
22.于是杜林先生就绝望地陷入使他以“模仿者”黑格尔的模仿者的面目出现的那种意识形态里
23.他（路·勃朗）已经被“一种妖术束缚住”,——即意识形态
24.大工业通过普遍的竞争迫使所有个人的全部精力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它尽可能地消灭意识形态、宗教、道德等等，而在它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地方，它就把它们变成赤裸裸的谎言
25.这种（黑格尔）意识形态上的颠倒是应该消除的
26.我们的生活需要的不是意识形态和空洞的假设，而是我们要能够过恬静的生活。正如生理学的任务一般是研究最主要的事物的原因一样，这里幸福也是建立在对天体现象的认识基础上的
27.既然世界上一切都在变化，那末“正义”也一定要变化，因而“不变的正义”只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呓语
（二）狭义意识形态或现代国家意识形态
1.犹太人（如同基督徒一样）在政治上已经获得了完全的解放。但是，犹太人和基督徒还远远没有获得人的意义上的解放。可见，政治解放和人的解放之间必定是存在差别的。所以，必须对政治解放的实质，也就是对发达的现代国家的实质进行研究
2.当国家摆脱了国教，而在市民社会范围内则让宗教自由行事时，国家就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了，同样，当单个的人不再把宗教当做公共事务而当做自己的私人事务来对待时，他在政治上也就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了
3.现代国家的自然基础是市民社会以及市民社会中的人，即仅仅通过私人利益和无意识的自然必然性这一纽带同别人发生联系的独立的人
4.那种没有任何宗教特权的政治上完备的现代国家，也就是完备的基督教国家；因此，完备的基督教国家不仅能够解放犹太人，而且已经解放了他们，同时按这种国家的本质来说，也必定会解放他们
5.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
6.资产阶级为了达到它的目的，就必然要取得自由讨论自身利益、观点以及政府的行动的可能。它把这叫做“出版自由权”
7.资产阶级社会由资产阶级作为其正面的代表。于是资产阶级开始了自己的统治。人权已经不再仅仅作为一种理论而存在了
8.资产阶级的阶级政治统治倒是来自这些被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宣布为必然规律和永恒规律的现代生产关系
9.新的资产阶级社会建立在完全不同的基础上，建立在已经改变了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它也要取得政权，它要从代表衰亡社会的利益的人物手中夺取这种政权，因为这种政权的全部组织是在完全不同的物质的社会关系的基础上产生的
10.在自由的理论和特权的实际效力不发生任何矛盾，相反，特权的实际消灭、自由的工业和自由的贸易等与“自由的理论”相适应的地方……才存在着完备的现代国家
11.权利的公平和平等，是18、19世纪的资产者打算在封建制的不公平、不平等和特权的废墟上建立他们的社会大厦的基石
12.只因为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从而在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中，劳动的各要素表现为独立的、异己的和相互独立的要素
13.事实越是明显地反对政治经济学家的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学家就越是热心地起劲地把资本主义以前世界的法的观念和所有权观念应用到这个已经完成的资本世界
14.它（现代哲学）认为国家是一个庞大的机构，在这里，必须实现法律的、伦理的、政治的自由，同时，个别公民服从国家的法律也就是服从他自己的理性即人类理性的自然规律
15.在这些失败中灭亡的并不是革命，而是革命前的传统的残余，是那些尚未发展到尖锐阶级对立地步的社会关系的产物，即革命党在二月革命以前没有摆脱的一些人物、幻想、观念和方案
16.美国是一个独特的国家，它是沿着纯粹资产阶级的道路发展起来的，没有任何封建的旧东西，但在发展过程中却从英国不加选择地接受了大量封建时代遗留下来的意识形态残余
17.孟什维克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表现了惊人的盲目无知，他们看不到，在俄国农民的生活条件下，俄国农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在意识形态上只能表现为对平分土地的救星作用的“信仰”
18.无产阶级的党是一个自由的联盟，建立这个党就是为了同资产阶级“思想”（应读作：意识形态）作斗争，为了捍卫和实现一种明确的世界观，即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
19.政党内的派别是由思想一致的人组成的集团，其目的首先是从某个方面影响党，以便在党内尽可能一丝不差地贯彻自己的原则。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真正的思想一致
（三）一般意识形态或社会意识形式
1.工艺学揭示出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人的生活的直接生产过程，从而人的社会生活关系和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直接生产过程
2.这不过是过去有人爱用的意识形态的或者也称为先验主义的方法的另一种说法，这一方法是：不是从对象本身去认识某一对象的特性，而是从对象的概念中逻辑地推导出这些特性
3.对世界进行研究的一般结果，是在这种研究终了时得出的，因此它们不是原则，不是出发点，而是结果、结论
4.迅速前进的文明完全被归功于头脑，归功于脑的发展和活动；人们已经习惯于用他们的思维而不是用他们的需要来解释他们的行为（当然，这些需要是反映在头脑中，是进入意识的）。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产生了唯心主义世界观
5.一种历史因素一旦被其他的、归根到底是经济的原因造成了，它也就起作用，就能够对它的环境，甚至对产生它的原因发生反作用
6.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以及与它们相适应的意识形式便不再保留独立性的外观了。它们没有历史，没有发展
7.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对立，是从敌对阶级的物质的、经济的生活条件中产生的
8.在不同的财产形式上，在社会生存条件上，耸立着由各种不同的，表现独特的情感、幻想、思想方式和人生观构成的整个上层建筑。整个阶级在其物质条件和相应的社会关系的基础上创造和构成这一切。通过传统和教育承受了这些情感和观点的个人，会以为这些情感和观点就是他的行为的真实动机和出发点
9.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10.只有根据他们生产关系的一定的历史结构才能够理解施托尔希所理解的精神生产
11.一切历史上的斗争，无论是在政治、宗教、哲学的领域中进行的，还是在其他意识形态领域中进行的，实际上只是或多或少明显地表现了各社会阶级的斗争
12.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摆脱世界而去构造“纯粹的”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但是，如果这种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同现存的关系发生矛盾，那么，这仅仅是因为现存的社会关系同现存的生产力发生了矛盾
13.各个世纪的社会意识，尽管形形色色、千差万别，总是在某些共同的形式中运动的，这些形式，这些意识形式，只有当阶级对立完全消失的时候才会完全消失
14.任何意识形态一经产生，就同现有的观念材料相结合而发展起来，并对这些材料作进一步的加工
15.在一切意识形态领域内传统都是一种巨大的保守力量
16.那些决不依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个人的物质生活，即他们的相互制约的生产方式和交往形式，是国家的现实基础，而且在一切还必需有分工和私有制的阶段上，都是完全不依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17.实际上，不是国家由于统治意志而存在，相反地，是从个人的物质生活方式中所产生的国家同时具有统治意志的形式
18.当社会生存的物质条件发展到迫切需要变革它的官方政治形式的时候，旧政权的整个面貌就发生变化
19.共产党人认为，废除国家只有作为废除阶级的必然结果才有意义，随着阶级的废除，自然就没有必要用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力量去镇压其他阶级了
20.一切变革都是使这个机器更加完备，而不是把它摧毁。那些相继争夺统治权的政党，都把这个庞大国家建筑物的夺得视为胜利者的主要战利品
21.在每次人民革命以后——这些革命标志着阶级斗争进程（发展过程）中的新进展阶段——国家政权的压迫性质就表现得更加残酷无情、更加赤裸无隐
22.在现代历史中，国家的意志总的说来是由市民社会的不断变化的需要，是由某个阶级的优势地位，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
23.国家作为第一个支配人的意识形态力量出现在我们面前
24.国家一旦成了对社会来说是独立的力量，马上就产生了另外的意识形态
25.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
26.过了时的社会力量，虽然它存在的基础早已腐朽，可是，在名义上它还控制着权力的一切象征，它继续苟延残喘，同时在它尚未宣告死亡和宣读遗嘱的时候，继承者们就为遗产而争吵了起来
27.中世纪的历史只知道一种形式的意识形态，即宗教和神学。但是到了18世纪，资产阶级已经强大得足以建立他们自己的、同他们的阶级地位相适应的意识形态了
28.迄今存在过的联合体，不论是自然地形成的，或者是人为地造成的，实质上都是为经济目的服务的，但是这些目的被意识形态的附带物掩饰和遮盖了
29.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30.伊壁鸠鲁使直接的意识形态、自为存在成为一种自然的形态
（四）意识形态的社会认识根源
1.历史的发源地在尘世粗糙的物质生产中
2.全部历史在梅恩那里都溶化到所谓“道德因素”中去了
3.市民社会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
4.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
5.使他们成为小资产者代表人物的是下面这样一种情况：他们的思想不能越出小资产者的生活所越不出的界限，因此他们在理论上得出的任务和解决办法，也就是他们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在实际生活上引导他们得出的任务和解决办法
6.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
7.人们的意识取决于人们的存在而不是相反
8.我们所研究的领域越是远离经济，越是接近于纯粹抽象的意识形态，我们就越是发现它在自己的发展中表现为偶然的现象，它的曲线就越是曲折
9.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而思想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不过是历史过程在抽象的、理论上前后一贯的形式上的反映
10.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
11.生产力的发展决定人们在生产人类必需的产品时彼此所发生的关系。用这种关系才能解释社会生活中的一切现象，人的意向、观念和法律
12.任何思想体系都是受历史条件制约的，可是，任何科学的思想体系都和客观真理、绝对自然相符合，这是无条件的
13.物质生产力的状况是所有一切思想和各种不同趋向的根源
14.法律的、哲学的和宗教的观念终究抵抗不住因这种经济关系完全改变而产生的影响
15.这种历史观和唯心主义历史观不同，它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不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东西
16.每一历史时期的观念和思想也同样可以极其简单地由这一时期的生活的经济条件以及由这些条件决定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来说明
17.从作为基础的经济事实中探索出政治观念、法权观念和其他思想观念以及由这些观念所制约的行动
18.劳动决定商品价值，劳动产品按照这个价值尺度在权利平等的商品占有者之间自由交换，这些——正如马克思已经证明的——就是现代资产阶级全部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学的意识形态建立于其上的现实基础
19.既然唯物主义总是用存在解释意识而不是相反，那么应用于人类社会生活时，唯物主义就要求用社会存在解释社会意识
20.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
21.在政府和反对派之间的斗争中也反映出先前已经存在着并且在斗争着的各个阶级的斗争，但是这个斗争同样是头足倒置地、不再是直接地、而是间接地、不是作为阶级斗争、而是作为维护各种政治原则的斗争反映出来的，并且是这样头足倒置起来，以致需要经过几千年我们才终于把它的真相识破
22.外部世界对人的影响表现在人的头脑中，反映在人的头脑中，成为感觉、思想、动机、意志，总之，成为“理想的意图”，并且通过这种形态变成“理想的力量”
23.在思辨终止的地方，即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
24.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
25.整体，当它在头脑中作为思想整体而出现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这个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掌握世界，而这种方式是不同于对于世界的艺术精神的，宗教精神的，实践精神的掌握的
26.思想的社会关系不过是物质的社会关系的上层建筑
27.社会意识反映社会存在，这就是马克思的学说。反映可能是对被反映者的近似正确的复写，可是如果说它们是同一的，那就荒谬了
28.唯物主义的方法在这里就往往只限于把政治冲突归结为由经济发展所造成的现有各社会阶级以及各阶级集团的利益的斗争，而把各个政党看做是这些阶级以及阶级集团的大体相应的政治表现
29.在这个由一整块钢铸成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决不可去掉任何一个基本前提、任何一个重要部分，不然就会离开客观真理，就会落入资产阶级反动谬论的怀抱
30.我们的历史观首先是进行研究工作的指南，并不是按照黑格尔学派的方式构造体系的方法
31.主观主义被社会过程是自然历史过程的观点代替了，没有这种观点，当然也就无所谓社会科学
32.在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中，即使有70个马克思也不能够把握住所有这些错综复杂的变化的总和；至多是发现这些变化的规律，在主要的基本的方面指出这些变化及其历史发展的客观的逻辑
33.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
34.同任何新的学说一样，它（现代社会主义）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虽然它的根子深深扎在物质的经济的事实中
35.虽然物质生活条件是原始的起因，但是这并不排斥思想领域也反过来对这些物质条件起作用，然而是第二性的作用
36.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
37.经济在这里并不重新创造出任何东西，但是它决定着现有思想资料的改变和进一步发展的方式，而且这一作用多半也是间接发生的，而对哲学发生最大的直接影响的，则是政治的、法律的和道德的反映
38.现代社会生活的轴心是阶级斗争。在这个斗争进程中，每个阶级都以自己的思想体系为指南
39.形成社会的精神生活的源泉，产生社会思想、社会理论、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的源泉，不应当到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本身中去寻求
40.社会的物质生活是不依赖于人们的意志而客观存在的，而社会的精神生活是这一客观实在的反映，是存在的反映
41.新的社会思想和理论在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所提出的新任务的基础上一经产生，就为自己开拓道路，成为人民群众的财富，它们动员人民群众，组织人民群众去反对社会上衰颓的势力，从而有助于推翻社会上衰颓的、阻碍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势力
42.离开革命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而不以革命理论为指南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
43.我们应当在生产力的发展史中而不是在人们的头脑中去探求自己的理想
44.既然世界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和发展中，既然旧东西衰亡和新东西生长是发展的规律，那就很明显，没有什么“不可动摇的”社会秩序，没有什么私有制和剥削的“永恒原则”，没有什么农民服从地主、工人服从资本家的“永恒观念”
45.历史科学要想成为真正的科学，就不能再把社会发展史归结为帝王将相的行动，归结为国家“侵略者”和“征服者”的行动，而首先应当研究物质资料生产者的历史，劳动群众的历史，各国人民的历史
46.在社会生活中，也首先是外部条件发生变化，首先是物质条件发生变化，然后人们的思维、人们的风俗习惯、人们的世界观也相应地发生变化
47.新的社会思想和理论，只有在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向社会提出新的任务以后，才会产生。可是，一经产生，它们就会成为促进解决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所提出的新任务、促进社会前进的最重大的力量
48.关于“左”倾和右倾的根源。它们的根源是相同的，就是说，它们都反映着我们的异己阶级的压力
二 统治阶级和统治思想
（一）劳动支配与思想支配
1.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钝和痴呆
2.对劳动能力来说，产品也表现为他人的材料、他人的工具和他人的劳动的结合，即表现为他人的财产，而劳动能力在生产结束后，由于消耗了生命力而变得更加贫穷，然而又总是作为与自己的生活条件相分离的单纯主体的劳动能力而重新开始自己的苦工
3.关键不在于对象化，而在于异化，外化，外在化，在于不归工人所有，而归人格化的生产条件即资本所有，归巨大的对象［化］的权力所有，这种对象［化］的权力把社会劳动本身当做自身的一个要素而置于同自己相对立的地位
4.工人丧失所有权，而对象化劳动拥有对活劳动的所有权，或者说资本占有他人劳动——两者只是在对立的两极上表现了同一关系——，这是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的基本条件，而决不是同这种生产方式毫不相干的偶然现象
5.物化劳动，价值本身作为自私的本质，即作为资本与工人相对立，由于资本的承担者是资本家，因此它也就作为资本家与工人相对立
6.劳动转化为资本，从潜在意义上来说，是资本和劳动交换的结果。这种转化只有在生产过程本身中才得到实现
7.资本主义生产的特征是，劳动条件作为某种独立的、人格化的东西同活劳动相对立，不是工人使用劳动条件，而是劳动条件使用工人
8.你们（资产者）的观念本身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和资产阶级的所有制关系的产物，正象你们的法不过是奉为法律的你们阶级的意志，而这种意志的内容是由你们这个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来决定的
9.资产阶级著作家在资产阶级同封建主义进行斗争的时期提出的原则和理论无非是实际运动在理论上的表现
10.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
11.寡头政治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下面这一简单事实：政治权力只是经济权力的产物；使寡头政治让出经济权力的那个阶级必然也会争得政治权力
12.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
13.抽象或观念，无非是那些统治个人的物质关系的理论表现
14.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阶级立场及其对各种宗教的扶持同各种时髦哲学流派的思想内容之间的联系
15.任何在历史上能够实现的群众性的“利益”，在最初出现于世界舞台时，在“思想”或“观念”中都会远远超出自己的现实界限，而同一般的人的利益混淆起来
16.资产阶级借以在其中活动的那些生产关系的性质决不是单一的、单纯的，而是两重的……这种对抗性质表现得越明显，经济学家们，这些资产阶级生产的学术代表就越和他们自己的理论发生分歧，于是在他们中间形成了各种学派
17.在资本主义生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内，非资本主义的生产者也受资本主义观念的支配
18.只有在工人阶级文化技术水平提高到工程技术人员水平的基础上，才能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
（二）统治思想与阶级利益
1.因为每一个企图取代旧统治阶级的新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就是说，这在观念上的表达就是：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们描绘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
2.国家是统治阶级的各个人借以实现其共同利益的形式，是该时代的整个市民社会获得集中表现的形式
3.当前社会的交往形式以及统治阶级的条件同走在前面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愈大，由此产生的统治阶级内部的分裂以及它同被统治阶级之间的分裂愈大，那末当初与这种交往形式相适应的意识当然也就愈不真实
4.法律、道德、宗教在他们看来全都是资产阶级偏见
5.一切德意志民族最初所共有的古代习俗所以能够作为传统延续到十九世纪，只是因为它不必承担很大的费用和风险，就能给不列颠的阶级议会披上一件人民性的外衣。统治阶级从这种习俗得到的好处就是，人民群众总是在不同程度上热情地把统治阶级的特殊利益作为自己的民族利益来加以维护
6.多数人即使参加了，他们也只是自觉地或不自觉地为少数人效劳；然而，正是由于这种情形，或者甚至只是由于多数人采取消极的不反抗的态度，就造成了一种假象，好像这个少数是代表全体人民的
7.卡莱尔所宣传的“英雄崇拜”和那些花言巧语归根到底完全是为了维护对人民群众的压迫和奴役，否认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任何作用
8.那些曾经团结在这个旗号下反对过六月起义者的政党中的任何政党只要企图为自己的阶级利益而守住革命的战场，它就要被“财产，家庭，宗教，秩序！”这一口号所战胜
9.既然资产阶级把它从前当做“自由主义”颂扬的东西指责为“社会主义”，那么它就是承认：它本身的利益要求它逃避自身统治的危险
10.在（黑格尔的模仿者）这样的意识形态的基础上是不可能建立任何唯物主义学说的
11.事实越是明显地反对政治经济学家的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学家就越是热心地起劲地把资本主义以前世界的法的观念和所有权观念应用到这个已经完成的资本世界
12.资产阶级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力求“在经济学上”证明它从前批判过的东西是合理的
13.马尔萨斯得出的唯一的实际结论在于：为地主在1815年要求的保护关税辩护——这是巴结贵族，——并且对财富生产者的贫困进行新的辩解，为劳动剥削者进行新的辩护。从这一方面来说，是巴结工业资本家
14.英国工人阶级憎恨马尔萨斯——科贝特粗鲁地称他为“江湖牧师”——对马尔萨斯的这种憎恨是完全正当的；人民凭着真实的本能感觉到，在这里反对他们的不是一个科学的人，而是一个被他们的敌人收买的统治阶级的辩护士，是统治阶级的无耻的献媚者
15.在这个矛盾中，政治经济学只是说出了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或者也可以说，雇佣劳动，即从本身中异化出来的劳动的本质，这种劳动创造的财富作为别人的财富和它相对立，它自己的生产力作为它的产品的生产力和它相对立，它的致富过程作为自身的贫困化过程和它相对立，它的社会力量作为支配它的社会力量和它相对立。但是，这些政治经济学家把社会劳动在资本主义生产中表现出来的这种一定的、特殊的、历史的形式说成是一般的、永恒的形式，说成是自然的真理，而把这种生产关系说成是社会劳动的绝对（而不是历史地）必然的、自然的、合理的关系
16.随着政治经济学的深入发展，它不仅自己表现出矛盾和对立，而且它自身的对立面，也随着社会经济生活中的现实矛盾的发展而出现在它的面前。与这种情况相适应，庸俗政治经济学也就有意识地越来越成为辩护论的经济学，并且千方百计力图通过空谈来摆脱反映矛盾的思想
17.（庸俗政治经济学）越是在异化的形式上来认识资本主义生产的各种形态，它就越是接近于普通观念的要素，也就是越在它自己的自然要素中浮游
18. 蒲鲁东先生不把政治经济学范畴看做实在的、暂时的、历史的社会关系的抽象，而神秘地颠倒黑白，把实在的关系只看做这些抽象的体现
19.蒲鲁东先生不是直接肯定资产阶级生活对他说来是永恒的真理。他间接地说出了这一点，因为他神化了以观念形式表现资产阶级关系的范畴。既然资产阶级社会的产物被他想象为范畴形式、观念形式，他就把这些产物视为自行产生的、具有自己的生命的、永恒的东西。可见，他并没有超出资产阶级的视野
20.把国家对自由竞争的每一种干涉——保护关税、同业公会、烟草垄断、个别工业部门的国有化、海外贸易公司、皇家陶瓷厂——都叫做“社会主义”，这纯粹是曼彻斯特的资产阶级为了私利而进行的捏造
21.李斯特先生的理论的特点以及整个德国资产阶级的特点是：他们为了维护他们的剥削愿望而不得不到处求助于“社会主义的”词句，从而全力维护早已遭到驳斥的骗局
22.［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对立面，即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在古典政治经济学本身的著作中，特别是在李嘉图的著作中找到自己的理论前提的
23.英国在它本国内瓦解了这种基本和谐以后，它通过竞争在世界市场上到处都破坏了这种基本和谐，所以它是普遍和谐的破坏因素
24.被塞进现存关系中的、安慰其中一方去容忍另一方的这种陈腐思想，被巴师夏先生从现存关系中搬出来，并说成是产生这一关系的历史基础
25.那些证明现存社会关系永存与和谐的现代经济学家的全部智慧，就在于忘记这种差别（资本与一般的生产工具的差别）
26.他们（经济学家）所要说的是，生产不同于分配等等，应当被描写成局限在与历史无关的永恒自然规律之内的事情，于是资产阶级关系就被乘机当作社会一般的颠扑不破的自然规律偷偷地塞了进来
27.如果在考察生产时把包含在其中的这种分配撇开，生产显然是一个空洞的抽象；相反，有了这种本来构成生产的一个要素的分配，产品的分配自然也就确定了
28.他（巴师夏）断言雇佣劳动制度是一种不重要的、纯粹外表的形式，是一种联合形式，这种联合形式本身同劳动和资本的经济关系无关
29.工人就和资本家分享劳动产品了，这种说法是极其荒谬的资产阶级滥调
30.（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认为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永恒的，而这种生产关系的分配形式则是历史的
31.经济学家从来不可能把剩余价值同他们自己提出的等价交换规律一致起来
32.资本的辩护士为了把资本说成是生产的永恒因素，说成是与一切社会形式无关、为任何劳动过程因而也就是为一般劳动过程所固有的关系，把资本同资本借以存在的使用价值混为一谈；同样，经济学家先生们为了回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现象，宁愿忘记资本的本质的东西
33.他们（经济学家）把生产关系看作是自然的、永恒的规律；而把分配关系看作是人为的、历史上产生的和受人类社会控制等等的关系
34.实际上不得不把包含在产品中的剩余价值解释为某种看不见的、神秘的属性，不得不从不变资本中引出剩余价值。由于有这种表现，就造成了雇佣劳动与徭役劳动之间的差别，在工人中产生了幻想
35.这些辩护的企图证明他们（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用心不良，并证明他们没有能力把独特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同资本的社会自身所宣扬的所有权的一般规律调和起来
36.由于这种被歪曲的关系（资本和劳动的歪曲关系），必然在生产过程中产生出相应的被歪曲的观念，颠倒了的意识，而这些东西由于流通过程本身的变形和变态而完成了
37.社会劳动生产力的发展是资本的历史任务和权利。正因为如此，资本无意之中为一个更高的生产方式创造物质条件
38.这种买卖关系的不断更新仅仅以特殊依赖关系的经常存在为媒介，同时又使这种依赖关系的经常存在具有一种虚伪的假象，似乎它是平等的、彼此同样自由的各个商品所有者之间的交易和契约。现在，这种引导的关系本身又表现为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发生的物化劳动对活劳动进行统治的内在要素
39.把资本主义积累混同为并且用术语来说即转化为一种完全同资本主义积累相对立、相排斥的过程，而与这一过程相适应的那种生产方式正是资本主义生产在其废墟上得以建立起来的生产方式。这是政治经济学极力维护的幻想之一
40.如果说亚·斯密是向大工业过渡的工场手工业时期的经济学家，因而他主要是从中等资产者的角度来看积累，那么，李嘉图是大工业的经济学家，他是从大资产者的角度来看事物
41.西斯蒙第感觉到了大工业的矛盾，坚决反对为生产而生产，反对生产力在这样一种生产方式的基础上绝对发展，在这种生产方式中，现有资本的价值增殖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是最终目的
42.古典政治经济学把生产过程的过渡性的历史形式说成是永恒的自然形式时，它是在进行欺骗
43.胜利了的无产阶级在能够利用旧的官僚的、行政集中的国家机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必须把它加以改造
44.任何一个社会分化成各种政党的现象，都是在震动全国的深刻危机发生时表现得最为明显
45.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并不否认个人利益，而是把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结合起来
46.丰富的历史经验教导我们，直到现在没有一个阶级曾经自愿让路给另一个阶级
47.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根本利益的科学表现。要消灭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消灭工人阶级。而消灭工人阶级是不可能的
48.（我们）所需要的不是经济恐怖，而是能引导工人去斗争的坚强的群众组织
49.各民族在经济上的联合过程和这种联合的帝国主义方式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决定资产阶级没有能力、没有办法、也没有力量找到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途径
50.被压迫民族通常不仅作为农民和城市劳动者受压迫，而且作为民族，即作为属于一定的民族，具有一定的语言、文化、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的劳动者受压迫
（三）思想统治的策略
1.资产阶级就为建立在道德原则基础上的选举而斗争，并且强迫议会通过根据这种精神制定的法律，其中每一项法律都是用来抵御土地贵族的地方势力的
2.革命打破了资产阶级的思想错觉，反革命打消了他们的政治要求
3.法国资产阶级的阶级地位就迫使它一方面要根本破坏一切议会权力、包括它自己的议会权力的存在条件，另一方面则使得与它相敌对的行政权力成为不可克制的权力
4.资产阶级共和国统治的实质：在资产阶级共和国里，生活的各个领域都处在自由竞争的无限的统治之下，只是在总的方面留下一个为整个资产阶级所必需的最低限度的行政权，以便在对内对外政策上保障资产阶级的共同利益并管理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而就连这个最低限度的行政权也必须组织得尽可能合理而经济
5.资产阶级的力量全部取决于金钱，所以他们要取得政权就只有使金钱成为人在立法上的行为能力的唯一标准
6.改造社会的事业被归结为批判的批判的大脑活动
7.把统治思想同进行统治的个人分割开来，主要是同生产方式的一定阶段所产生的各种关系分割开来，并由此做出结论说，历史上始终是思想占统治地位，这样一来，就很容易从这些不同的思想中抽象出“一般思想”、观念等等，而把它们当作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东西，从而把所有这些个别的思想和概念说成是历史上发展着的“概念”的“自我规定”
8.资产阶级把国王作为防备人民的避雷针，而把人民作为防备国王的避雷针
9.每个政党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不愿去破坏自己的政敌的政治“声誉”，相反地，力图使他们有可能替换自己以免统治阶级的统治的基础遭到破坏
10.明显的阶级差别、过分细致的分工以及报界的婆罗门制造的所谓“舆论”，已经把人们的性格弄成了千篇一律，连莎士比亚恐怕都认不出自己的同胞
11.波拿巴主义对工人和资本家的态度的特点是：它阻止他们互相攻击。这就是说它保护资产阶级不受工人的暴力进攻，鼓励两个阶级之间微小的和平冲突，而在所有其余方面则不准它们有丝毫政权征兆
12.内部联系一旦被了解，相信现存制度的永恒必要性的一切理论信仰，还在现存制度实际崩溃以前就会破灭。统治阶级的绝对利益就是把这种缺乏思想的混乱永远保持下去
13.关于这种观念的永恒性即上述物的依赖关系的永恒性的信念，统治阶级自然会千方百计地来加强、扶植和灌输
14.你们（社会民主党人）在如此重大问题上用“发誓”的空话来模糊群众的政治意识，而不是启发他们的政治意识，你们用耸人听闻的词句来搅乱人们的头脑
15.报刊、教堂讲坛、滑稽书刊，总之，统治阶级所掌握的一切工具则人为地保持和加深这种对立。这种对立就是英国工人阶级虽有自己的组织但没有力量的秘密所在
16.资产者唯恐其灭亡的那种教育，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把人变成为机器的附属品罢了
17.资产者认为道德教育就是灌输资产阶级的原则，而且资产阶级没有使人民受到真正教育的经费，即使有这笔经费，它也不肯使用
18.资产阶级社会把它曾经反对过的一切具有封建形式或专制形式的东西，以它自己所特有的形式再生产出来
19.社会民主党始终反对压制天主教和新教，始终维护各民族有信奉任何一种宗教的权利，但同时它要根据正确理解的无产阶级的利益去进行反对天主教、反对新教和反对东正教的宣传，以便获得社会主义世界观的胜利
19.在那些比俄国中部落后整整一个历史时期的地区，在那些还没有完全消灭中世纪经济结构的地区用“英雄的努力”来实行“纯粹的共产主义”，那末可以肯定地说，这种骑兵式袭击，这种“共产主义”是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
20.某些同志有时把农民看作唯物主义的哲学家，以为只要做一次自然科学的讲演，就足以使农夫相信上帝是不存在的
21.向所有的人学习，不论向敌人或朋友都要学习，特别是向敌人学习。咬紧牙关学习，不怕敌人讥笑我们，笑我们无知，笑我们落后
22.我认为我们的国家和我们国家的革命习惯、传统，以及反对因循习惯和思想停滞的斗争，给繁荣科学创造了最有利的环境
23.党如果想始终做领导者，它就应当重新审查自己的政策，应当改正自己的政策，应当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纠正这种错误
（四）意识形态阶层（阶级）
1.分工也以精神劳动和物质劳动的分工的形式出现在统治阶级中间
2.意识形态阶级等等是依附于资本家的
3.一旦资产阶级占领了地盘，一方面自己掌握国家，一方面又同以前掌握国家的人妥协；一旦资产阶级把意识形态阶层看做自己的亲骨肉，到处按照自己的本性把他们改造成为自己的伙计
4.由于国家的这种情况，也就产生了在其他国家从来没有过的循规蹈矩的官僚意识以及在德国很流行的关于国家的一切幻想；由于这种情况，也就产生了德国理论家不依赖市民的那种虚假的独立性，即这些理论家用以表达市民的利益的形式和这些利益本身之间的假象的矛盾
5.所有过去的时代，实行这种吸血的制度，都是以各种各样的道德、宗教和政治的谬论来加以粉饰的：牧师、哲学家、律师和国家活动家总是向人民说，为了个人幸福他们必定要忍饥挨饿，因为这是上帝的意旨
6.一些冷酷无情的政治经济学家，即靠这个制度发财的人所雇佣的奴仆，他们用一系列的象比例计算那样无可辩驳的正确推论来证明，在“国家毁灭”的恐怖下，现行制度必须保持不变
7.这些意识形态家实在轻信，总是把某一个时代关于本时代的一切幻想当做确凿的事实，或者把某一个时代的意识形态家们关于那个时代的一切幻想当做确凿的事实
8.一旦资产阶级获得了统治权，它就陷入强烈的民主主义狂热，但当低于它的那个阶级——无产阶级企图展开独立的运动时，它马上就变得意志消沉，忧虑重重
9.工厂制度的热心的辩护士们在斥责社会劳动的任何一种普遍组织时，只会说这种组织将把整个社会转化为一座工厂，这一点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10.物质生产领域中的对立，使得由各个意识形态阶层构成的上层建筑成为必要
11.意识形态是由所谓的思想家有意识地、但是以虚假的意识完成的过程。推动他行动的真正动力始终是他所不知道的，否则这就不是意识形态的过程了
12.私人的货币，消费者的货币，第一是所有政治和意识形态阶层的货币，第二是地租获得者的货币，第三是所谓资本家（非工业资本家）、国债债权人等等的货币
13.所有这些卓越的历来受人尊敬的职业——君主、法官、军官、教士等等，所有由这些职业产生的各个旧的意识形态阶层，所有属于这些阶层的学者、学士、教士……在经济学上被放在与他们自己的、由资产阶级以及有闲财富的代表（土地贵族和有闲资本家）豢养的大批仆从和丑角同样的地位
14.要做到这一点，单有探寻“捷径”的善良天真的愿望是很不够的，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在“各个阶级间重新配置社会力量”，需要成为这样一个思想家，他不是代表置身于斗争之外的直接生产者，而是代表那些投身于火热的斗争并完全与资产阶级社会的“生活分开”的人们
15.如果工人阶级不能摆脱没有文化的状况，如果它不能造就自己的知识分子
16.任何一个统治阶级都不能没有自己的知识分子
17.思想家推动社会前进，正因为如此，所以思想、社会主义意识对于运动具有伟大的意义
（五）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价值剖析
［一］资产阶级民主
1.民主正是资产阶级即工商业中等阶级的愿望的体现
2.如果不是嘲弄理智和历史，那就很明显：只要有不同的阶级存在，就不能说“纯粹民主”，而只能说阶级的民主
3.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它也将随着国家的消亡而消亡
4.现代民主的秘密就在于伪装高贵的人由于传统和重新创造的幻想而提高了地位，受到了崇拜
5.资产阶级口头上标榜是民主阶级，而实际上并不想成为民主阶级，它承认原则的正确性，但是从来不在实践中实现这种原则
6.民主制度是资产阶级制度中最纯粹最完善的一种。在这种制度下，一方面是极自由、极广泛、极鲜明的阶级斗争，一方面是资产阶级尽量施展种种阴谋诡计和狡猾的伎俩，“从思想上”影响雇佣奴隶，其目的是要引诱他们脱离反对雇佣奴隶制的斗争
7.政治民主仅仅是资本主义之上的上层建筑的可能的形式之一
8.它（资产阶级民主）实质上始终是少数人的即只是有产阶级的、只是富人的民主制度
9.资本主义社会里的民主是一种残缺不全的、贫乏的和虚伪的民主，是只供富人、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
10.在任何一个文明的资本主义国家中都没有“一般民主”，而只有资产阶级民主；也没有“一般专政”，只是资产阶级专政
11.“法制基础”意味着：人民权利的合法根据——革命，在政府和资产阶级之间所缔结的constrsocial〔社会契约〕中并不存在
12.正像民主派把人民这个词变成圣物一样，你们（少数派）则用无产阶级这个词来玩这套把戏
13.一般资本主义特别是帝国主义把民主变为幻想，同时，资本主义又造成群众中的民主意向，建立民主设施，使得否定民主的帝国主义和渴望民主的群众之间的对抗尖锐化
14.普选权正是一根磁针，它虽然摆动了几次，但最后总是指向这个负有统治使命的阶级
15.普选权这个口号的内容和意义是随着历史条件的不同而改变的，应该具体地、历史地对待
［二］资产阶级自由
1.伪善的隐蔽的奴隶制至少在口头上是承认自由权的，这是历史性的进步
2.资产阶级为了达到它的目的，就必然要取得自由讨论自身利益、观点以及政府的行动的可能
3.迄今为止的所有宪法都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出版和集会自由为资产阶级独自垄断
4.为了现实的自由，它（世俗社会主义）除了要求有理想主义的“意志”以外，还要求有很具体的、很物质的条件
5.自由！承认自由人性！特权！多么动听的字眼。为了进行辩护何不使用这些字眼来规避某些问题
6.宪法的每一条本身都包含有自己的对立面，包含有自己的上院和下院：在一般词句中标榜自由，在附带条件中废除自由
7.在自由的理论和特权的实际效力不发生任何矛盾，相反，特权的实际消灭、自由的工业和自由的贸易等与“自由的理论”相适应的地方……才存在着完备的国家
8.对于他（工人），事情的本质并没有改变，这种表面的自由一方面虽然也一定会给他带来某些真正的自由，可是另一方面也有它的坏处，即没有人保障他的生计
9.这些自由中的每一种都被宣布为法国公民的绝对权利，然而总是加上一个附带条件
10.难道任何国债不是压在整个国民经济身上的抵押，不是阉割人民的自由吗
11.自由主义的关于进步的学说，也包括着社会方面的进步，而那些只是倾向于虚饰的奇谈怪论的所谓的社会主义者们，把事情说成这样：似乎他们包办了社会的进步
12.即使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集会自由”也只是一句空话，因为富人拥有一切最好的公共建筑物和私人建筑物，同时还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开会，开起会来还有资产阶级政权机构保护
13.资本家总是把富人发横财的自由和工人饿死的自由叫作“自由”。资本家把富人收买报刊的自由、利用他们的财富假造所谓社会舆论的自由叫作出版自由
14.资本家把劳动叫作自由劳动，然而农民和工人却不得不把自己的劳动出卖给资本家，结果是他们只有饿死的自由
15.历史上还没有过垂死的资产阶级不试图用尽全部残余的力量来卫护自己的生存的事情
16.政党自由，只有在有利益敌对而不可调和的对抗阶级的社会里，譬如说，在有资本家和工人、有地主和农民、有富农和贫农等等的社会里，才会存在
［三］资产阶级的平等
1.建立在这一基础（交换价值过程）上的所有权、自由和平等的三位一体，不仅在理论上首先是由十七和十八世纪的意大利的、英国的和法国的经济学家们加以论述的。而且这种三位一体也只是在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中才得到实现
2.资产阶级在同中世纪的、封建的、农奴制的等级特权的斗争中，提出了全体公民权利平等的要求
3.平等思想本身就是商品生产关系的反映，资产阶级借口个人绝对平等，把这种思想变为反对消灭阶级的斗争工具
4.资本主义既有形式上的平等，又有经济上的不平等和随之而来的社会的不平等
5.各阶级的平等，照字面上理解，就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所拼命鼓吹的“资本和劳动的协调”
6.这些人（德国社会民主党）想使社会主义有一个“更高的、理想的”转变，就是说，想用关于正义、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女神的现代神话来代替它的唯物主义的基础
7.只要存在着资本的统治，任何平等，即使是小业主即农民使用全民土地的平等，都不会使人民摆脱贫困、失业和压迫
8.实行目前那种平等的民主共和国是虚伪的，是骗人的，在那里没有实现平等，也不可能有平等；妨碍人们享受这种平等的，是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
9.他们所说的自由就是少数人牟取暴利的自由、发财的自由、商业周转的自由；他们所说的平等就是资本家和工人的平等；边沁的统治就是小资产阶级关于自由平等的偏见的统治
10.用“消除一切社会的和政治的不平等”来代替“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这也很成问题
11.人们平等和民族平等的原则被践踏了，代替它的原则是从事剥削的少数人享有充分权利而公民中被剥削的大多数人则毫无权利。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旗帜被抛弃了
12.各资产阶级国家的宪法，通常是以资本主义制度牢不可破的信念为出发点的。这些宪法的主要基础是资本主义的原则
［四］资产阶级的博爱
1.博爱只有在资产阶级利益还和无产阶级利益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继续存在
2.1856年的宣言在慈善的词句后面隐藏着很大的不人道
3.资产阶级所关心的是伪善地打着和平甚至博爱的幌子来进行这场战争
4.临时政府曾经断言，似乎用“博爱”的词句可以消灭资产阶级同工人阶级之间的对立
5.与阶级关系这种想象的消灭相适应的辞句，就是普遍的和睦与博爱。这样轻松地抹杀阶级矛盾，这样温柔地调和对立的阶级利益，这样痴心妄想地超越阶级斗争
（六）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价值观基础
［一］消灭阶级
1.无产阶级平等要求的实际内容都是消灭阶级的要求。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平等要求，都必然要流于荒谬
2.消灭阶级——这就是使全体公民在同整个社会的生产资料的关系上处于同等的地位
3.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4.消灭阶级，这才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真正秘密，也是国际工人协会的伟大目标
5.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
6.工人阶级这样组织成为政党是必要的，为的是要保证社会革命获得胜利和实现这一革命的最终目标——消灭阶级
7.为了完全消灭阶级，不仅要推翻剥削者即地主和资本家，不仅要废除他们的所有制，而且要废除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要消灭城乡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
8.我们这一时代的口号必然是而且应当是：消灭阶级，为了实现这一目的而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无情地揭露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关于自由和平等的偏见，同这些偏见作无情的斗争
9.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状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
10.没有无产阶级这一被压迫阶级的专政，便不可能消灭阶级
11.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要举行社会主义革命，使人民摆脱压迫，并不需要马上消灭阶级；应该由最有觉悟和最有组织的工人掌握政权
12.全体被剥削劳动者的先锋队无产阶级必须在这个过渡时期（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实行统治，以便彻底消灭阶级，镇压剥削者的反抗
13.无产阶级应当是统治其他一切阶级的阶级。我们不可能在共产主义完全实现以前消灭阶级差别
14.要消灭阶级，就需要一个阶级的专政时期，一个被压迫阶级的专政时期
15.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阶级依然存在，但每个阶级都起了变化，它们相互间的关系也起了变化。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并不消失，只是采取了别的形式
16.问题不在于改变私有制，而只在于消灭私有制，不在于掩盖阶级对立，而在于消灭阶级
17.所有社会主义者都把无政府状态理解为：在无产阶级运动的目的——消灭阶级——达到以后，为了保持为数极少的剥削者对由生产者组成的社会绝大多数的压迫而存在的国家政权就会消失，而政府职能就会变成简单的管理职能
18.我们和资产阶级和平主义者不同的是，我们懂得战争和国内阶级斗争有必然的联系，懂得不消灭阶级，不建立社会主义，就不可能消灭战争
19.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要消灭民族的压迫是不可能的。为此必须消灭阶级，也就是说，实行社会主义
20.恩格斯说得万分正确：平等的概念如果与消灭阶级无关，那就是一种极端愚蠢而荒谬的偏见
21.从理论上说来，完全可以有这样的社会状态：没有阶级，没有国家，但是有保卫无阶级的社会免于外敌侵犯的武装人民
22.高度发展国家政权是为了给国家政权的消灭准备条件——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公式
23.国家的消亡不是经过国家政权削弱的道路，而是经过国家政权最大限度地加强的道路到来的
24.马克思主义所了解的平等，并不是个人需要和日常生活方面的平均，而是阶级的消灭
25.显然，有两种民主：一种是党员群众的民主，这些党员群众极愿意发挥主动性并积极参加党的领导工作；另一种是有不满情绪的党内要人的“民主”
［二］劳动优先
1.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2.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
3.在再生产的行为本身中，不但客观条件改变着，例如乡村变为城市，荒野变为开垦地等等，而且生产者也改变着，他炼出新的品质，通过生产而发展和改造着自身，造成新的力量和新的观念，造成新的交往方式，新的需要和新的语言
4.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
5.共产主义青年团要使大家从小就在自觉的有纪律的劳动中受教育
6.少说些漂亮话，多做些平凡的、日常的工作，多关心每普特粮食和每普特煤吧
7.模范的生产工作，模范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对取得和分配每普特粮食所表现的模范的认真负责态度，模范的食堂，某个工人住房和某个街区的模范的清洁卫生工作
8.莫斯科—喀山铁路的粗工和铁路工人首先在实际上证明了他们确实能象共产主义者一样工作，然后他们才称自己的创举是“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应当努力争取，而且一定要做到
9.随着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的占有，私有制也就终结了
10.共产主义劳动，从比较狭窄和比较严格的意义上说，是一种为社会进行的无报酬的劳动，这种劳动不是为了履行一定的义务、不是为了享有取得某些产品的权利、不是按照事先规定的法定定额进行的劳动，而是自愿的劳动
11.共产主义青年团必须把自己的教育、训练和培养同工农的劳动结合起来，不要关在自己的学校里，不要只限于阅读共产主义书籍和小册子。只有在与工农的共同劳动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12.劳动在我国是有社会意义的，它是光荣和荣耀的事情
13.社会主义需要的不是好逸恶劳，而是所有的人都诚实地劳动，不是为别人劳动，不是为富豪和剥削者劳动，而是为自己、为社会劳动
［三］人民至上
1.马克思在使用“人民”一语时，并没有用它来抹煞各个阶级之间的差别，而是用它来概括那些能够把革命进行到底的一定的成分
2.人们不要利用这个字眼（人民）来掩盖自己对人民内部的阶级对抗的无知
3.历史上的活动和思想都是“群众”的思想和活动
4.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
5.随着人们历史创造活动的扩大和深入，作为自觉的历史活动家的人民群众在数量上必定增多起来
6.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
7.只有人民，即无产阶级和农民，才是能够取得“对沙皇制度的彻底胜利”的力量
8.具有优秀精神品质的是少数人，而决定历史结局的却是广大群众
9.马克思主义非常坚决地承认群众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性、革命首创精神的意义
10.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民主是无产阶级的民主，是多数被剥削者的民主，是以限制少数剥削者的权利为基础并以反对这个少数为目标的
11.把领袖看做唯一的历史创造者，而不把工人和农民放在眼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12.要细心倾听群众的呼声、普通党员的呼声、所谓“小人物”的呼声、人民的呼声
13.布尔什维克只要一脱离群众和失去同群众的联系，只要一染上官僚主义的毛病，他们就会丧失任何力量，而变成空架子
14.民主的实质归结起来不是新一代和老一代的问题，而是主动性问题，是党员积极参加党的领导的问题
［四］劳动者的联合
1.其实劳动权就是支配资本的权力，支配资本的权力就是占有生产资料，使生产资料受联合起来的工人阶级支配，也就是消灭雇佣劳动、资本及其相互间的关系
2.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
3.通过社会化生产，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
4.只有社会主义才可能广泛推行和真正支配根据科学原则进行的产品的社会生产和分配，以便使所有劳动者过最美好的、最幸福的生活
5.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人和人的利益并不是彼此对立的，而是一致的
6.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迫使个人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7.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的国家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
8.资产阶级无意中造成而又无力抵抗的工业进步，使工人通过结社而达到的革命联合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于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
9.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条件下，在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取得了阶级胜利的条件下，文明的合作社工作者的制度就是社会主义制度
10.无产阶级将运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所有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手里，即集中在已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尽可能更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11.这种集体占有制只有通过组成独立政党的生产者阶级——无产阶级的活动才能实现
12.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受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身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
13.随着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消失，国家的政治权威也将消失。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
14.我们的政府，按它的性质、纲领和策略来说，是工人的、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政府
15.当各国共产党已经成长起来并成为群众性的政党的时候，领导的主要任务就在于发现和掌握每个国家的运动的民族特点，并善于把这些特点和共产国际的一般原理结合起来
［五］事实平等
1.资产者的平等完全不同于无产者的平等。如果超出后者的范围，即抽象地理解平等，那么平等就会变成荒谬
2.消灭阶级是我们的基本要求，不消灭阶级，消灭阶级统治在经济上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3.马克思主义所了解的平等，并不是个人需要和日常生活方面的平等，而是阶级的消灭
4.不消灭阶级，就谈不到个人的真正自由，就谈不到人与人之间在社会政治关系上的真正平等
5.一旦社会全体成员在占有生产资料方面的平等即劳动平等、工资平等实现以后，在人类面前不可避免地立即就会产生一个问题：要更进一步，从形式上的平等进到事实上的平等，即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则
6.如果说资本家宣布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而在当时达到了巩固资本主义制度的目的，那末我们共产党员就更加应当宣布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来巩固一切生产部门和商业部门中的新的社会主义经济形式
7.资产阶级国家机关是站在群众之上的，因此它和人民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按它的本质来说，是和人民群众格格不入的。而苏维埃国家机关却是和群众打成一片的，因为如果它想把自己保持为苏维埃国家机关，它就不能而且不应当站在群众之上
8.只有我们的苏维埃革命，只有我们的十月革命才这样提出问题：不是用一些剥削者代替另一些剥削者，不是用一种剥削形式代替另一种剥削形式，而是根绝任何剥削，根绝所有一切剥削者，所有一切富豪和压迫者，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
［六］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1.这里谈的是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个人，而决不是任何偶然的个人，至于不可避免的共产主义革命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它本身就是个人自由发展的共同条件
2.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3.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
4.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5.通过消除旧的分工，通过产业教育、变换工种、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通过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发展
6.用那种把不同社会职能当作互相交替的活动方式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来代替只是承担一种社会局部职能的局部个人
7.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
8.个人的全面性不是想象的或设想的全面性，而是他的现实联系和观念联系的全面性
9.德国人的理论兴趣，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衰退，继续存在着。在这里，它是根除不了的。在这里，对职位、牟利，对上司的恩典，没有任何考虑
三 意识形态虚假性与拜物教
（一）意识形态虚假性的基本含义
1.意识形态是由所谓的思想家有意识地、但是以虚假的意识完成的过程。推动他行动的真正动力始终是他所不知道的，否则这就不是意识形态的过程了
2.批判所做的，仅仅是“用现存事物的范畴来制定公式”，也就是用现存的黑格尔哲学和现存的社会意向来制定公式
3.这种办法，用思辨的话来说，就是把实体了解为主体，了解为内部的过程，了解为绝对的人格。这种了解方式就是黑格尔方法的基本特征
4.在这种批判的庸俗化的形式中重复了思辨的高见：人和历史所以存在，是为了使真理达到自我意识
5.这种改变意识的要求，就是要求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借助于另外的解释来承认它
6.属于这个或那个领域的外部事实作为并发的原因也能给这种发展以影响，但是这种事实又被默默地认为只是思维过程的果实，于是我们便始终停留在纯粹思维的范围之中，这种思维仿佛能顺利地消化甚至最顽强的事实
7.我们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幻想是证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永恒性或证明资本是人类生产本身不朽的自然要素的非常方便的方法
8.概念的辩证法本身就变成只是现实世界的辩证运动的自觉的反映，从而黑格尔的辩证法就被倒转过来了，或者宁可说，不是用头立地而是重新用脚立地了
（二）判别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方法论原则
1.财产、资本、金钱、雇佣劳动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决不是想象中的幻影，而是工人自我异化的十分实际、十分具体的产物，因此，也必须用实际的和具体的方式来消灭它们
2.要真正地、实际地消灭这些词句，要从人们的意识中消除这些观念，只有靠改变条件，而不是靠理论上的演绎
3.只要进一步发挥我们的唯物主义论点，并且把它应用于现时代，一个伟大的、一切时代中最伟大的革命远景就会立即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4.问题并不在于实现某种空想的体系，而在于要自觉地参加我们眼前发生的革命地改造社会的历史过程
5.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即认为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口头上承认这个思想是一回事，把这个思想具体地实际运用于每一个研究领域，又是一回事
6.只有当社会生活过程即物质生产过程的形态，作为自由联合的人的产物，处于人的有意识有计划的控制之下的时候，它才会把自己的神秘的纱幕揭掉
7.无数的单个愿望和单个行动的冲突，在历史领域内造成了一种同没有意识的自然界中占统治地位的状况完全相似的状况。历史事件似乎总的说来同样是由偶然性支配着的。但是，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
8.探讨那些作为自觉的动机明显地或不明显地，直接地或以意识形态形式，甚至以被神圣化的形式反映在行动着的群众及其领袖即所谓伟大人物的头脑中的动因——这是能够引导我们去探索那些在整个历史中以及个别时期和个别国家的历史中起支配作用的规律的唯一途径
9.我们的叙述方法自然要取决于对象本身的性质
10.对经济学批判，可以采用两种方式：按照历史或者按照逻辑
11.一切生产阶段所共有的、被思维当作一般规定而确定下来的规定，是存在的，但是所谓一切生产的一般条件，不过是这些抽象要素，用这些要素不可能理解任何一个现实的历史的生产阶段
12.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
（三）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根源
1.现代犹太人的生活不能以他们的宗教来解释；相反地，犹太教的生命力只能用虚幻地反映在犹太教中的市民社会的实际基础来解释
2.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的发展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
3.这一时期的哲学之所以强大有力，完全是由于资产阶级的实际上的软弱；他们既然不能在实际生活中向过时的制度进攻，就必须让那些在思想领域进攻这种制度的大胆的理想主义者占先
4.只有抛开互相矛盾的教条，而去观察构成这些教条的隐蔽背景的各种互相矛盾的事实和实际的对抗，才能把政治经济学变成一种实证科学
5.马克思把社会运动看作受一定规律支配的自然历史过程，这些规律不仅不以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为转移，反而决定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
6.仿佛私有制本身仅仅以个人意志即以对物的任意支配为基础
7.人们忘记他们的法起源于他们的经济生活条件，正如他们忘记他们自己起源于动物界一样
8.按照他们（十八世纪的预言家）关于人性的观念，这种合乎自然的个人并不是从历史中产生的，而是由自然造成的。这样的错觉是到现在为止的每个新时代所具有的
9.整个资本家阶级作为一个阶级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得到了另一个人所失去的东西而发财致富，使他们的总资本增大，或者说，产生出剩余价值。整个阶级是不能自己欺骗自己的
10.劳动的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这个发展的条件就表现为资本的行为，这种行为不仅是不管单个工人的意志如何而完成的，而且是直接反对单个工人的
11.（政治经济学家们）没有同时把资本看作是历史上暂时的、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生产形式
12.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们把资本看作永恒的和自然的生产形式，然后又竭力为自己对资本的这种看法辩护
13.关于资本是一种会自行再生产、会在再生产中自行增殖的价值，它由于天生的属性——也就是经院哲学家所说的隐藏的质——，是一种永远保持、永远增长的价值，这种观念，曾经使普赖斯博士生出许多荒诞无稽的幻想
14.正象经济学家们一方面犯了把资本的这些元素形式——商品和货币——本身跟资本等同起来的错误一样，他们另一方面又犯了把资本的使用价值存在方式——劳动资料——本身说成就是资本的错误
15.把资本主义积累混同为并且用术语来说即转化为一种完全同资本主义积累相对立、相排斥的过程，而与这一过程相适应的那种生产方式正是资本主义生产在其废墟上得以建立起来的生产方式。这是政治经济学极力维护的幻想之一
16.（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认为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永恒的
17.现代经济学家不断与货币主义和重商主义作斗争，这多半是因为这种主义粗野而坦率地吐露了资产阶级生产的秘密：资产阶级生产受交换价值支配
18.凯里正是用这种绝望的形式说出以下这个迟延的判断：和谐的交换价值的发展就是不和谐
19.剩余价值和利润的混淆或区分不清，正是政治经济学中产生极大谬误的根源
20.他们（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眼光超不出当前时代的经济界限，因而不懂得这些界限本身具有局限性，它们是历史发展造成的，同样它们必然要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消失
21.在资产阶级经济学没有用编造神话的办法把自己同过去的经济完全等同起来时，它对于以前的经济，特别是它曾经还不得不与之直接斗争的封建经济的批判，是与基督教对异教的批判或者新教对旧教的批判相似的
22.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虽然看到了生产在资本关系中是怎样进行的，但是他们看不到这种关系本身是怎样被生产的，同时看不到在这种关系中又怎样同时创造出瓦解这种关系的物质条件，从而看不到这种关系作为经济发展的、社会财富生产的必要形式的历史根据是怎样消除的
23.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各种范畴，是具有客观真实性的理论形式，因为它们反映着现实的社会关系，不过这些关系只属于商品生产成为社会生产方式的这个一定的历史时期
24.经济学研究的不是物，而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归根到底是阶级和阶级之间的关系
25.生产力是生产中最活动、最革命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也无可争辩地走在生产关系的前面
26.如果认为全世界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的第一个阶段将是民族和民族语言消亡的开始，将是统一的共同语言形成的开始，那是错误的
27.语言不是某一个阶级所创造的，而是整个社会、社会各阶级、世世代代的努力所创造的
28.生产工具和语言一样，对各阶级也是一视同仁的，既可以为资本主义制度服务，也同样可以为社会主义制度服务
29.语言是手段、工具，人们利用它来彼此交际，交流思想，达到互相了解
30.语言也不能列入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中间”现象一类，因为这种“中间”现象是不存在的
31.没有语言材料、没有语言的“自然物质”的赤裸裸的思想，是不存在的
32.认为在展开大规模社会主义建设的时期，在一个国家内实行社会主义的时期，一个国家范围内的各民族语言会消亡而融合为一种共同语言的理论是不正确的理论
（四）拜物教批判
1.劳动产品一旦作为商品来生产，就带上拜物教性质，因此拜物教是同商品生产分不开的
2.物的使用价值对于人来说没有交换就能实现，就是说，在物和人的直接关系中就能实现；相反，物的价值则只能在交换中实现，就是说，只能在一种社会关系中实现
3.经济学家们把人们的社会生产关系和受这些关系支配的物所获得的规定性看作物的自然属性，这种粗俗的唯物主义，是一种同样粗俗的唯心主义，甚至是一种拜物教，它把社会关系作为物的内在规定归之于物，从而使物神秘化
4.在资产阶级经济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时期中，人的内在本质的这种充分发挥，表现为完全的空虚，这种普遍的物化过程，表现为全面的异化，而一切既定的片面目的的废除，则表现为为了某种纯粹外在的目的而牺牲自己的目的本身
5.私有制不能把粗陋的需要变为人的需要。它的理想主义不过是幻想、奇想、怪想；没有一个宦官不是下贱地向自己的君主献媚，并力图用卑鄙的手段来刺激君主的麻痹了的享乐能力，以骗取君主的恩宠；工业的宦官即生产者则更下贱地用更卑鄙的手段来骗取银币，从自己的按基督教教义说来应该爱的邻人的口袋里诱取黄金鸟
6.不把经济规律看做永恒的真理，而仅仅看做某种暂时的社会状态的存在条件的表述
7.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神秘化，社会关系的物化，物质生产关系和它的历史社会规定性直接融合在一起的现象已经完成：这是一个着了魔的、颠倒的、倒立着的世界
8.资本家作为资本的人格化在直接生产过程中取得的权威，他作为生产的领导者和统治者而担任的社会职能，同建立在奴隶生产、农奴生产等等基础上的权威，有重大的区别
9.这些产品的生产者的“意识”可以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商品的价值实际上是怎样决定的，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使他们的产品成为价值的
10.现实的颠倒借以表现的歪曲形式，自然会在这种生产方式的当事人的观念中再现出来。这是一种没有想象力的虚构方式，是庸人的宗教
11.商品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切范畴一样，表现一种在物的外壳掩盖下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12.只有从一定的历史社会形态的社会生产关系体系来看，并且只有从表现在大量的、重复亿万次的交换现象中的关系体系来看，才能了解什么是价值
13.它（商品）同时既是可感觉的，又是不可感觉的，它不再满足于用脚站在地上；可以说，它在其他商品面前用木脑袋倒立着，醉心于比它自己跳起舞来还要奇怪的狂想
14.因为媒介是支配它借以把我间接表现出来的那个东西的真正的权力，所以，很清楚，这个媒介就成为真正的上帝。对它的崇拜成为自我目的
15.因为一切资产阶级关系都镀上了金或银，表现为货币关系，因而货币形式似乎具有一种无限复杂的、对它本身说来是外来的内容
16.货币本身就是共同体，它不能容忍任何其他共同体凌驾于它之上
17.货币作为纯抽象财富——在这种财富形式上，任何特殊的使用价值都消失了，因而所有者和商品之间的任何个人关系也消失了——同样成为作为抽象人格的个人的权力，同他的个性发生完全异己的和外在的关系。但是货币同时赋予他作为他的私人权力的普遍权力
18.正是在利润的这种完全异化的形式上以及在利润的形式愈来愈掩盖自己的内核的情况下，资本愈来愈具有物的形态，愈来愈由一种关系转化为一种物，不过这种物是包含和吸收了社会关系的物
19.从资本和雇佣劳动的角度来看，活动的这种物的躯体的创造是在同直接的劳动能力的对立中实现的，这个物化过程实际上从工人方面来说表现为劳动的异化过程，从资本方面来说，则表现为对他人劳动的占有
20.资本越来越成为社会力量，然而是异化的、独立的社会力量，这个力量作为物并且通过这种物作为个别资本家的权力而同社会相对立
21.把劳动的社会生产力转换成资本的物的属性——这种做法已如此根深蒂固
22.资本所以成为生产资本，是因为价值把形成价值的力量加在自己身上，是因为生产资料掌握了劳动力，而不是劳动力掌握了生产资料
23.生息资本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重要要素
24.各种关系的硬化以及它们表现为人同具有一定社会性质的物的关系，在这里也以完全不同于商品的简单神秘化和货币的已经比较复杂的神秘化的方式表达出来了。变体和拜物教在这里彻底完成了
25.这种扬弃异化、人向自己因而也向别人复归，仅仅是一个假象；何况这是卑劣的和极端的自我异化，非人化，因为它的要素不再是商品、金属、纸币，而是道德的存在、社会的存在、人自己的内在生命，更可恶的是，在人对人的信任的假象下面隐藏着极端的不信任和完全的异化
26.信贷不再把货币价值放在货币中，而把它放在人的肉体和人的心灵中。虚伪制度内的一切进步和不一贯全都是最大的倒退和始终一贯的卑鄙
27.在信用业的范围内，信用业同人相异化的性质在国民经济学对人给予高度承认的假象下得到双重的证实
28.实际工作者忽视理论的趋向是和列宁主义的全部精神相矛盾的，而且对工作是有很大危险的
29.如果实际工作者不研究列宁主义，不努力掌握列宁主义，不愿意把自己的实际工作同必要的理论学习结合起来，他们的遭遇就会是这样：摸索着工作，在黑暗中工作
四 无产阶级阶级意识与无产阶级领导权
（一）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解放运动
1.这个解放（人类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
2.问题不在于目前某个无产者或者甚至整个无产阶级把什么看做自己的目的，问题在于究竟什么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由于其本身的存在必然在历史上有些什么作为。它的目的和它的历史任务已由它自己的生活状况以及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整个结构最明显地无可辩驳地预示出来了
3.无产阶级执行着雇佣劳动因替别人生产财富、替自己生产贫困而给自己做出的判决，同样地，它也执行着私有制因产生无产阶级而给自己做出的判决
4.既然现状即普遍虚弱无能的根源在于缺少资本，那末同样，只有拥有资本，只有资本集中在一个阶级的手里，才能赋予这个阶级以必要的力量去消灭现状
5.革命是人民权利的法律根据；人民根据革命提出自己的强烈要求
6.只要时机一成熟，公开登上政治斗争舞台的将是三个强大的敌对阶级：第一个代表地产，第二个代表金钱，第三个代表劳动。第二个阶级正在战胜第一个阶级，同样，第二个阶级将来也不能不在政治和社会斗争舞台上让位于它的后继人
7.要扬弃私有财产的思想，有思想上的共产主义就完全够了。而要扬弃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
8.在革命时期千百万人民一个星期内学到的东西，比他们平常在一年糊涂生活中所学到的还要多
9.主人是什么样，仆人也是什么样。人数众多、强大、集中而有觉悟的无产阶级的生存条件的演变，是与人数众多、富裕、集中而强有力的资产阶级的生存条件的发展同时进行的
10.大不列颠的工人阶级最先准备好并且最先负有使命来领导最终必然使劳动得到彻底解放的伟大运动。它所以如此，是因为它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地位，数量上的极大优势，过去的艰苦斗争的经验和现在的精神力量
11.随着社会的阶级矛盾的简化，资产阶级的力量日益增长起来，但是无产阶级的力量、它的阶级觉悟和取得胜利的能力也在更大程度上增长起来
12.无产阶级越发展，越是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阶级，并作为一个阶级行动起来，资产者就越是变得畏首畏尾
13.现代社会主义不过是这种实际冲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它在头脑中，首先是在那个直接吃到它的苦头的阶级即工人阶级的头脑中的观念上的反映
14.工人阶级有它本身的政治利益和社会利益。他们怎样维护他们认为是自己的社会利益的东西，可以从工联和缩短工作日的运动的历史中看到
15.当时德国资产阶级还刚刚开始建立自己的大工业，它既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更没有迫切要求去争得在国家中的绝对统治地位；无产阶级也是同样不发展的，是在完全的精神奴役中成长起来的，没有组织起来，甚至还没有能力独立地进行组织，它只是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利益同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深刻对立
16.在欧洲各国，工人阶级经历了许多年才完全相信，他们构成了现代社会的一个特殊的、在现存社会关系下是固定的阶级；又经历了好多年，这种阶级意识才引导他们把自己组织成为一个特殊的、独立于统治阶级各种派别所组织的一切旧政党并且同这些政党对立的政党
17.《宣言》中所提出的那些原则的最终胜利，马克思把希望完全寄托于共同行动和讨论必然会产生的工人阶级的精神的发展。反资本斗争中的种种事件和变迁——失败更甚于胜利——不能不使进行斗争的人们明白自己一向所崇奉的那些万应灵丹都不灵，并使他们的头脑更容易透彻地了解工人解放的真正的条件
18.自从1848年以来，时常为社会主义者带来极大成就的策略就是“共产主义宣言”的策略
19.问题不是在骗人的花言巧语，而是在实现绝大多数人本身的真正利益；诚然，这些利益当时还并没有为这绝大多数人所认识，但是在其实际实现的过程中，由于具有令人信服的明显性，一定很快就会为这绝大多数人所充分认识的
20.我们的理论不是教条，而是对包含着一连串互相衔接的阶段的那种发展过程的阐明
21.科学社会主义其实从未描绘过任何未来的远景，它仅限于分析现代资产阶级制度，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组织的发展趋势
22.（科学社会主义）引导俄国无产阶级循着公开政治斗争的大道走向胜利的共产主义革命
23.工人在争取政治自由的斗争中支持一切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时，必须记住：有产阶级只能是他们暂时的同盟者，工人的利益和资本家的利益是不可调和的，工人需要消灭政府的无限权力，只是为了公开地、广泛地进行反对资本家阶级的斗争
24.社会主义者的学说不同工人斗争相结合，就只是一种空想
25.资本世界和劳动世界之间的鸿沟将更为加深，工人的社会主义意识将更为明确
26.亚洲的觉醒和欧洲先进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斗争的开始，标志着20世纪初所开创的全世界历史的一个新阶段
27.觉悟工人的最重要任务，是认识本阶级的运动，认识运动的实质、目的和任务，以及运动的条件和实际形式
28.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可能有被压迫阶级的即历史上最革命的阶级的世界上最伟大的解放运动。革命理论是不能臆造出来的，它是从世界各国的革命经验和革命思想的总和中生长出来的
29.离开革命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而不以革命理论为指南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
30.只有在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能够表现充分的自觉性、思想性、坚定性和忘我精神的情况下，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才有保障
31.如果其他阶级中的这种人参加无产阶级运动，那末首先、就要要求他们不要把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的偏见的任何残余带进来，而要无条件地掌握无产阶级世界观
32.谁要是象马克思和我那样，一生中对冒牌社会主义者所作的斗争比对其他任何人所作的斗争都多，那他对爆发不可避免的斗争也就不会感到十分烦恼了
33.“思想家”所以配称为思想家，就是因为他走在自发运动的前面，为它指出道路，善于比其他人更早地解决运动的“物质因素”自发地遇到的一切理论的、政治的、策略的和组织的问题
34.所谓反对思想僵化等等的响亮词句，只不过是用来掩饰人们对理论思想发展的冷淡和无能
35.在革命时代对理论问题采取模棱两可或毫无原则的态度，就等于思想上完全破产
36.由于客观的社会力量的对比，维护工人阶级的特殊利益和训练工人阶级使它将来在资产阶级俄国发挥作用，必然沿着下面两条主要道路进行：或者跟着自由派走，或者不管自由派的动摇、背叛和路标主义，率领民主分子前进
37.无产阶级一面进行阶级斗争，一面受到启发和教育，他们逐渐摆脱资产阶级社会的偏见
38.马克思主义者总是第一个预见到革命时代的到来，还在那些庸人做着甘当顺民的奴才梦时，马克思主义者就开始唤醒人民，敲响警钟
39.马克思主义既以完全科学的冷静态度去分析客观形势和演进的客观进程，又非常坚决地承认群众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性、革命首创精神的意义
40.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我们的整个世界观以及我党的全部纲领和策略的“原则基础”现在被提到党的整个生活的首要地位，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41.因为马克思主义不是死的教条，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学说，而是活的行动指南，所以它就不能不反映社会生活条件的异常剧烈的变化
42.群众性的工人运动的实践的重要性决不次于理论，而且只有这种实践才能对我们的原则作出真正的检验
43.在英国，工业和农业的工人阶级占人民的绝大多数，民主制恰恰意味着工人阶级的统治
44.任何民主的政党，无论在英国或在其他任何国家，除非具有明显的工人阶级的性质，就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就。抛弃这种性质，就只有宗派和欺骗
45.英国无产阶级依靠着发展水平最先进的工业，而且享有最大的政治活动自由
46.胜利任何时候都不会自行到来，它通常是由人们争取来的
47.我们共产党人是具有特殊性格的人。我们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
48.怕自发势力汹涌澎湃，怕群众“破坏得太多”，想充当保姆的角色，竭力照书本去教导群众，而不愿意向群众学习，——就是这种贵族态度的基础
49.列宁总是鄙弃那些瞧不起群众，想照书本去教导群众的人
50.在新生产力成熟以后，现存的生产关系以及体现这种生产关系的统治阶级就变成“不可克服的”障碍，即只有通过新兴阶级的自觉活动，只有通过这些阶级的暴力行动，只有通过革命才能扫除的障碍
51.把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结合起来就会有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它会一直向前猛进，到达“乐土”
（二）马克思主义与工人阶级阶级意识
1.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一开始就主要是面向工人阶级的，并且从工人阶级那里得到了同情，这种同情是它在官方科学那里既没有寻找也没有期望过的
2.工人比资产者偏见少得多，对事实看得清楚得多，不是戴着自私的眼镜来看一切。因为缺少教育，所以他没有宗教偏见
3.同生活状况本身一样，缺少宗教教育和其他教育，也使得工人比资产者客观，比资产者容易摆脱传统的陈腐的原则和先入之见的束缚
4.当工人还没有学会在实践中对一切阶级、阶层和居民集团的活动和生活的各个方面作出唯物主义分析和唯物主义评价时，工人群众的意识是不能成为真正的阶级意识的
5.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某一个世界改革家所臆想或发现的思想或原则为根据的。这些原理不过是当前进行着的阶级斗争的真实关系的总的表述，不过是现在我们眼前进行着的历史运动的表现
6.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
7.马克思认为他的理论的全部价值在于这个理论“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8.书呆子和死啃书本的人把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个别结论和公式看作教条的汇集，这些教条是不顾社会发展条件的变化，而“永远”不变的
9.决不能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看成是教条汇编、看成是教义问答、看成是信条，而把马克思主义者本身看成是一些咬文嚼字的人和书呆子
10.把这些各不相同的概念混淆起来，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是完全不能容许的
11.生活中新产生的，一天天成长的东西是不可克服的，要阻止它的前进是不可能的
12.由此就产生了一个著名的唯物主义原理：在发展过程中，内容先于形式，形式落后于内容
13.他们（马克思和恩格斯）教会了工人阶级自我认识和自我意识，用科学代替了幻想
14.马克思主义也指明了一个正确的立场，一方面反对夸大政治的意义，反对密谋主义，另一方面又反对轻视政治
15.社会主义自从成为科学以来，就要求人们把它当作科学看待
16.社会主义理论比其他一切理论都更深刻更正确地指明了工人阶级受苦的原因，因此工人也就很容易领会这个理论，只要这个理论本身不屈服于自发性，只要这个理论使自发性受它的支配
17.（马克思主义）既以完全科学的冷静态度去分析客观形势和演进的客观进程，又非常坚决地承认群众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性、革命首创精神的意义
18.马克思主义同“宗派主义”毫无相似之处，它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一种故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学说
19.马克思的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
20.只有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才给无产阶级指明了如何摆脱一切被压迫阶级至今深受其害的精神奴役的出路。只有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才阐明了无产阶级在整个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真正地位
21.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考虑生动的实际生活，必须考虑现实的确切事实，而不应当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
22.只有布尔什维主义存在的整个时期的历史，才能令人满意地说明，为什么它能够建立为无产阶级胜利所必需的铁的纪律并能在最困难的条件下坚持住这种纪律
23.只有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才正确地反映了革命无产阶级的利益、观点和文化
24.问题并不在于实现某种空想的体系，而在于要自觉地参加我们眼前发生的革命地改造社会的历史过程
25.甚至在直接为工人们写的“宣言”里，也抛弃了一切体系，而代之以“批判地了解实际社会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
26.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
27.取代乌托邦的，是对运动的历史条件的真正理解以及工人阶级战斗组织的力量的日益积聚
28.只有当工人阶级不是带着有色的法学眼镜，而是如实地观察事物的时候，它才能亲自彻底认清自己的生活状况
29.下一个国际——在马克思的著作产生了多年的影响以后——将是纯粹共产主义的国际，而且将直截了当地树立起我们的原则
30.真正导致解放的措施，只有在经济变革促使广大工人群众意识到自身的地位，从而为他们取得政治统治开辟了道路的时候，才有可能
31.人民一旦开始独立思考，摆脱了旧的社会主义学派的传统，很快就会找到那样一些社会主义的和革命的准则，它们比各种体系的创立者和夸夸其谈的领袖们为人民臆造出来的一切，是更加明确地反映了人民的需要和利益
32.认识到产品是劳动能力自己的产品，并断定劳动同自己的实现条件的分离是不公平的、强制的，这是了不起的觉悟，这种觉悟是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式的产物，而且也正是为这种生产方式送葬的丧钟
33.因为经济斗争而忘掉政治斗争，那就是背弃了全世界社会民主党的基本原则，那就是忘掉了全部工人运动史所教导我们的一切
34.社会主义是由思想家输送到在资本主义关系的基础上自发地发展起来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去的
35.不能因为无产阶级参加完成当前的民主主义任务，就使得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和阶级特性模糊起来
36.俄国无产阶级已经成熟了，它不仅能够同野蛮的暴力作斗争，而且能够同自由立宪的伪善作斗争
37.我们主要的和基本的任务是：提高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和发展无产阶级的独立的阶级组织
38.提高群众的公民意识和阶级意识，组织群众去完成独立的斗争任务
39.无产阶级除了提高群众的阶级意识加强群众的团结、用政治发展的经验教育群众以外，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别的办法来阻止小资产阶级的动摇
40.要用各种办法提高工人群众的阶级觉悟、明确他们的社会主义思想、坚定他们的革命决心并增强他们在各方面的组织性
41.谁要是想从俄国革命的伟大教训学到东西，谁就应当了解，只有提高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才能而且一定能重新引导人民去战胜罗曼诺夫王朝
42.1848年革命给了马克思以前的所有这些喧嚣一时、五花八门的社会主义形式以致命的打击
43.工人们要想成为有觉悟的工人，应该阅读约·狄慈根的著作，但一刻也不要忘记，他阐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并不总是正确的，只有从马克思和恩格斯那里才能学到哲学
44.社会主义者不能局限于一般民主主义的要求。社会主义者要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各种各样的表现作斗争，不管它是赤裸裸的还是精心打扮过的
45.促进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这是指不要仅仅局限于议会斗争手段，要使群众进一步意识到在战争必然引起危机的时候必须采取革命的行动方式，最后，要使群众比较深切地意识到工人的国际团结，意识到资产阶级爱国主义的虚伪性
46.工人和旧社会之间从来没有一道万里长城。工人同样保留着许多资本主义社会的传统心理
47.工人政党的荣誉要求它自己甚至在幻想被经验驳倒以前，就抛弃这种空中楼阁。工人阶级要不是革命的，就什么也不是
48.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
49.必须反对各被压迫国家社会党人的民族闭关自守、狭隘观点和隔离状态，这些社会党人不愿意超出自己的民族狭隘眼界
50.党应当站在工人阶级的前面，应当比工人阶级看得远些，应当引导无产阶级，而不应当做自发运动的尾巴
51.关于党是有组织的整体这个思想，是在列宁说提出的我们党章第一条的著名条文中固定下来的，这个条文把党看做组织的总和，把党员看做党内某一组织的成员
52.社会大多数人可能已经无产阶级化了，然而社会主义可能还实现不了。这是因为要实现社会主义，除这一切而外，还需要无产阶级具有阶级意识，需要无产阶级团结一致，并善于领导本身的事业
53.我们全部工作的意义，我们全部建设的意义在于：这种工作和这种建设使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相信，工人阶级没有资产阶级也能过活，靠自身力量也能建设新社会
54.党的使命是把无产阶级一切群众组织的工作毫无例外地统一起来，并把它们的行动引向一个目标，引向无产阶级解放的目标
55.工人阶级的文化力量问题是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之一
56.工人阶级的生产技术知识分子将不仅是由读过高等学校的人所组成的，而且是由我们企业中的实际工作人员、熟练工人、工厂和矿井中的工人阶级文化力量来补充的
（三）马克思主义与工人阶级领导权
1.这种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间断革命，就是实现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把这种专政作为必经的过渡阶段，以求达到根本消灭阶级差别，消灭一切产生这些差别的生产关系，消灭一切和这些生产关系相适应的社会关系，改变一切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观念
2.他们应该认清自己的阶级利益，尽快采取自己独立政党的立场，一时一刻也不能因为听信民主派小资产者的花言巧语而动摇对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组织的信念
3.我们决不想把新的科学成就写成厚厚的书，只向“学术”界吐露。正相反，我们两人已经深入到政治运动中；我们已经在知识分子中间，特别是在德国西部的知识分子中间获得一些人的拥护，并且同有组织的无产阶级建立了广泛联系
4.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单纯的工人阶级的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最终目的在于把连同资本家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存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
5.我们不能和那些公开说什么工人太缺少教育，不能自己解放自己，因而应当由博爱的大小资产者从上面来解放的人们一道走
6.从马克思主义观点看来，否认或不了解领导权思想的阶级就不是阶级，或者还不是阶级，而是行会，或者是各种行会的总和
7.既然他们（小资产阶级和农民）是带着小资产阶级和农民的思想和愿望来的，那就不能忘记，无产阶级如果向这些思想和愿望做出让步，它就无法完成自己的历史的领导使命
8.共产党是无产阶级争取推翻资产阶级压迫的斗争的自觉代表，它的基本任务是反对资产阶级民主，揭露资产阶级民主的欺骗和虚伪
9.工人政党应当对斗争的双方采取什么态度？这首先取决于工人政党，即工人阶级中那部分已经意识到共同的阶级利益的人，为了阶级利益而力求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10.识字人愈多和文化水平愈高的国家、共和国或地区，党的机关和苏维埃机关就愈接近人民，愈接近人民的语言和生活习惯
11.争论是必需的，但是，争论一定要有范围，以便防止党这个无产阶级的战斗部队堕落成为争论俱乐部
12.没有这些自由，工人政党自己就不能获得运动的自由；争取这些自由，同时也就是争取自己本身存在的条件，争取自己呼吸所需的空气
13.要使工人摆脱旧政党的这种支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每一个国家里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这个政党要有它自己的政策，这种政策显然与其他政党的政策不同，因为它必须表现出工人阶级解放的条件
14.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
15.只有最能理解我们眼前进行的阶级斗争的内在含义的人即共产党人，才会最少犯赞同或鼓励宗派主义的错误
16.建立这个党（无产阶级的党）就是为了同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为了捍卫和实现一种明确的世界观，即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
17.为了实现这个任务，必须在思想上和组织上保持革命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性
18.问题不在于走得多快，而在于往哪里走
19.启发群众的觉悟，揭露用革命誓言欺骗群众的行为，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析这一革命中究竟发生了和发生着怎样的阶级变动
20.现在占统治地位的机会主义却把工人的党教育成为一群脱离群众而代表工资优厚的工人的人物，只图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苟且偷安”，为了一碗红豆汤而出卖自己的长子权，也就是放弃那领导人民反对资产阶级的革命领袖作用
21.共产党人要竭尽全力来指导工人运动以及整个社会发展沿着最直最快的道路走向苏维埃政权在全世界的胜利，走向无产阶级专政。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然而，只要再多走一小步，看来象是朝同一方向多走了一小步，真理就会变成错误
22.不仅要争取和引导整个无产阶级或无产阶级的绝大多数，而且要争取和引导全体受资本剥削的劳动者跟着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共产党走
23.人们的缺点多半是同人们的优点相联系的。许多担任领导工作的共产党员的缺点就是如此
24.只有工人阶级的政党，即共产党，才能团结、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群众的先锋队
25.我们的党有一天不得不出来执政，而归根结蒂是去实行那些并不直接符合我们的利益，而是直接符合一般革命的利益、特别是小资产阶级利益的东西
26.我们的人在理论方面比拉萨尔派的领袖高明一百倍，而在政治机警性方面却差一百倍；“诚实的人”又一次受到了不诚实的人的极大的欺骗
27.暂时处于少数——在组织上——而有正确的纲领，总比没有纲领而只是表面上拥有一大批虚假的拥护者要强得多。我们一辈子都处于少数，我们觉得这样也非常好
28.没有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党
29.没有思想上的统一，组织上的统一是没有意义的
30.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
31.在我们看来，没有理论，革命派别就会失去生存的权利，而且不可避免地迟早注定要在政治上遭到破产
32.我们应当坚决地同一切资产阶级思想体系作斗争，不管它披着怎样时髦而华丽的外衣
33.没有思想的组织性是毫无意义的，它实际上会把工人变成掌权的资产阶级的可怜仆从
34.工人的阶级意识的觉醒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什么，是十分明显的
35.只要把社会民主主义的种子撒到这些工人当中去，鼓舞他们和团结他们去坚持自己的权利，容克的统治就会完结
36.在工人阶级在组织上还没有发展到足以对统治阶级的集体权力即政治权力进行决定性攻击的地方，工人阶级无论如何必须不断地进行反对统治阶级政策的鼓动（并对这种政策采取敌视态度），从而使自己在这方面受到训练。否则，工人阶级仍将是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
37.觉悟的工人现在肩负的伟大而重要的任务，就是帮助这个民主派克服自由主义偏见的影响
38.工人决不允许用民族文化或“民族文化自治”这样的甜言蜜语来分化工人队伍
39.工人阶级不是用言语而是用行动，用实例来教育他们，而且不是用个别英雄的冒险行动作例子，而是用把政治要求和经济要求结合起来的群众性的革命行动作例子来教育他们
40.先进工人的任务是，通过自己的宣传教育工作使无产阶级在当前的革命口号下尽快联合起来。同时只有在这个条件下，先进的工人也才能完成自己所肩负的唤醒农民民主派和城市民主派的任务
41.思想一旦掌握群众，就变成力量
42.工人的一个成功因素就是他们的人数；但是只有当工人通过组织而联合起来并获得知识的指导时，人数才能起举足轻重的作用
43.国际工人协会并不是某一个宗派或某一种理论的人为的产物。它是无产阶级运动自然发展的结果，而无产阶级运动又是由现代社会自然的和不可抗拒的趋势所产生的
44.如果工人们能显示出政治远见、能保有耐心和坚毅精神、能团结一致和遵守纪律、能发扬这一切已经使他们取得这样多辉煌成就的品质，那末，最后胜利保证是属于他们的
45.工人阶级在争取改善生活条件的同时，在精神上、思想意识上、政治上也成长起来了，变得更具有实现自己伟大的解放目的的能力了
46.无产阶级为了夺取政权也需要民主的形式，然而对于无产阶级来说，这种形式和一切政治形式一样，但只是一种手段
47.社会从私有财产等等的解放、从奴役制的解放，是通过工人解放这种政治形式表现出来的
48.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
49.工人成了贫苦农民的先进的领袖，并不就成了圣人。他领导人民前进，可是他也染上了小资产阶级的涣散毛病
50.无产阶级解放是19世纪的秘密，本世纪革命的秘密
51.生产者阶级把生产和分配的领导权从迄今为止掌握这种领导权但现在已经不能领导的那个阶级手中夺过来，而这就是社会主义革命
52.无产阶级是现代社会的最下层，它如果不摧毁压在自己头上的、由那些组成官方社会的阶层所构成的全部上层建筑，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腰来
53.在所有的文明国家，民主主义的必然结果都是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而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又是实行一切共产主义措施的首要前提
54.实行普选权的必然结果就是工人阶级的政治统治
55.放弃政治是不可能的。我们要消灭阶级。唯一的手段是无产阶级掌握政治权力
56.那些似乎是全民的、全民族的、普遍的、超阶级的民主而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民主的口号，不过是为剥削者的利益服务
57.如果不把美国人的求实精神和俄国人的革命胆略结合起来，那么它就很可能堕落为狭隘的无原则的事务主义
58.我们这里所以有集团出现而且将来还会有集团出现，是因为我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经济形式，从社会主义的萌芽形式到中世纪的形式
59.如果没有意志的统一，如果没有全体党员行动上的完全的和绝对的统一，党内铁的纪律是不可思议的
60.必须努力提高党对群众的领导的质量，从而更顺利地吸引广大工人群众和农民群众来参加我们的整个建设工作
61.党不仅要向前迈进，而且要带领千百万群众。向前迈进而不带领千百万群众，事实上就是脱离运动
62.我们政治实践中最危险的就是：企图把胜利了的无产阶级国家看做一种被动的东西，以为它在没有得到其他国家胜利了的无产者的援助时只能在原地踏步
63.无产阶级文化并不取消民族文化，而是赋予它内容。相反，民族文化也不取消无产阶级文化，而是赋予它形式
64.全人类的无产阶级文化不是排斥各民族的民族文化，而是以民族文化为前提并且滋养民族文化
65.应该让各民族的文化发展和繁荣起来，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潜力，以便为社会主义在全世界胜利时期各民族的文化融合成一种有共同语言的共同文化创造条件
66.党是在它周围的人们中间生存和活动的。有一些不健康的情绪往往从外界渗入党内，这是不足为奇的
67.对于工人阶级来说，农民既不能是剥削对象，也不能是殖民地
68.党是本阶级的导师、领导者、领袖，而不是以暴力对付工人阶级的多数的政权
69.正因为布尔什维克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弱点，从而有利于敌人，所以特别是现在，特别是在取得了政权以后，尤其需要自我批评
五 意识形态与现代工业和科学技术
（一）工业、大机器和资本的统治
1.现代大工业以这种集中的力量到处破坏民族的藩篱，逐渐消除生产、社会关系、各个民族的民族性方面的地方性特点
2.大工业通过普遍的竞争迫使所有个人的全部精力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它尽可能地消灭意识形态、宗教、道德等等，而在它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地方，它就把它们变成赤裸裸的谎言
3.在现代这种邪恶的基础上，劳动生产力的任何新的发展，都不可避免地要加深社会对比和加强社会对抗
4.工业社会制度对于资产者是最好的世界，是发展他作为资产者的“能力”以及剥削人和开发自然的能力的最适宜的制度
5.科学通过机器的构造驱使那些没有生命的机器肢体有目的地作为自动机来运转，这种科学并不存在于工人的意识中，而是作为异己的力量，作为机器本身的力量，通过机器对工人发生作用
6.大工业使科学作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能力而同劳动分开，并使它为资本服务
7.妨碍德国资产者追求工业财富的一个巨大障碍（干扰），是他迄今信守的唯心主义。这个“精神”民族怎么突然想到要在布匹、纱线、自动走锭精纺机、大量的工厂奴隶、机器的唯物主义、工厂主先生满满的钱袋中寻找人类的至善呢
8.使用机器的资本家不必懂得机器。但是，在机器上实现了的科学，作为资本同工人相对立
9.现代工业和科学为一方与现代贫困和衰颓为另一方的这种对抗，我们时代的生产力与社会关系之间的这种对抗，是显而易见的、不可避免的和毋庸争辩的事实
10.在现代制度下，如果弯腰驼背，四肢畸形，某些肌肉的片面发展和加强等，使你更有生产能力（更有劳动能力），那么你的弯腰驼背，你的四肢畸形，你的片面的肌肉运动，就是一种生产力
11.科学在生产过程中的上述应用和在这一过程中压制任何智力的发展，这两者是一致的
（二）科学技术在资本主义的应用
1.和以前的一切形式相比，只有大工业是革命的。但是，它作为资本主义的形式，仍然使工人保持凝固了的分工
2.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决不否认，在机器的资本主义应用中也出现短暂的不便；但是哪个徽章没有反面呢！对他们说来，机器除了资本主义的利用以外不可能有别的利用
3.它（铁路）给资本的积聚以一种从未预料到的推动力，而且也加速了和大大扩大了借贷资本的世界性活动，从而使整个世界陷入财政欺骗和相互借贷——资本主义形式的“国际”博爱——的罗网之中
4.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
5.科学获得的使命是：成为生产财富的手段，成为致富的手段
6.几何公理要是触犯了人们的利益，那也一定会遭到反驳的
7.现代社会主义不过是这种实际冲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它在头脑中，首先是在那个直接吃到它的苦头的阶级即工人阶级的头脑中的观念上的反映
8.正因为现代自然科学经历着急剧的变革，所以往往会产生一些大大小小的反动的哲学学派和流派
9.在工业中只存在着是工业资本家还是工业工人占统治地位的问题，正是在工业中，有着能够促使现代形式的阶级斗争进行到底的土壤
10.资产阶级在法国和英国夺得了政权。从那时起，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它敲响了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的丧钟
11.它（工厂立法）破坏一切还部分地掩盖着资本统治的陈旧的过渡的形式，而代之以直接的、无掩饰的资本统治
12.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从事采煤的千百万矿工的劳动的“解放”必将造成工人大批失业，贫困现象大大加重，工人的生活状况更加恶化
（三）无产阶级是现代大生产的主人
1.这种技术装备，照我们的观点看来，同时决定着产品的交换方式，以及分配方式，从而在氏族社会解体后也决定着阶级的划分，决定着统治和从属的关系，决定着国家、政治、法律等等
2.其余的阶级都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
3.马克思已经从理论上总结了英国和法国的整个实践和理论发展史的成果，揭示了全部本质，从而也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最终的历史命运，这就给德国无产阶级提供了它的先驱者英国人和法国人从来没有过的纲领
4.工人阶级不会在斗争中灭亡，而会在斗争中成长，巩固，壮大，团结起来，受到教育和锻炼
5.只有在伟大的社会革命支配了资产阶级时代的成果，支配了世界市场和现代生产力，并且使这一切都服从于最先进的民族的共同监督的时候，人类的进步才会不再像可怕的异教神怪那样，只有用被杀害者的头颅做酒杯才能喝下甜美的酒浆
6.（社会主义）运动是在出身于资产阶级的一些“有教养的人”中间发展着，他们在某些地方正试图同群众发生接触，有时也不无成就。这些人在精神上和理性上是大不相同的，因此要过一段时间，他们才会显出差别，情况才会明朗
7.日益发展的工业使一切传统的关系革命化，而这种革命化又促使头脑革命化
8.一旦人们不再把工业看作买卖利益而是看作人的发展，就会把人而不是把买卖利益当作原则，并向工业中只有同工业本身相矛盾才能发展的东西提供与应该发展的东西相适应的基础
9.圣西门学派狂热赞美工业的生产力。它把工业唤起的力量同工业本身即同工业给这种力量所提供的目前的生存条件混为一谈了
10.社会劳动一旦摆脱资本的奴役，工人委员会就一定能在工会组织的协助下实行这些原则，合理地分配社会劳动
六 意识形态与宗教
（一）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力量的宗教
1.随着真正的合作制和公有制的消失，荒诞的宗教成分就成了氏族的最主要因素；香火的气味倒是保留下来了
2.一定的工业关系和交往关系如何必然地和一定的社会形式，从而和一定的国家形式以及一定的宗教意识形式相联系
3.只有根据宗教借以产生和取得统治地位的历史条件，去说明它的起源和发展，才能解决问题
4.更高的即更远离物质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采取了哲学和宗教的形式
5.宗教一旦形成，总要包含某些传统的材料，因为在一切意识形态领域内传统都是一种巨大的保守力量
6.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情感，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7.宗教教导人们为了升入所谓的天堂而“毫无怨言地”忍受尘世间的地狱之苦
8.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宗教是一种精神上的劣质酒，资本的奴隶饮了这种酒就毁坏了自己做人的形象，不再要求多少过一点人样的生活
9.中世纪把意识形态的其他一切形式——哲学、政治、法学，都合并到神学中，使它们成为神学中的科目
10.一般的历史运动带有宗教的色彩
11.仅仅用嘲笑和攻击是不可能消灭象基督教这样的宗教的，还应该从科学方面来克服它
（二）现代国家与宗教
1.当国家作为一个国家，不信奉任何宗教，确切地说，信奉作为国家的自身时，国家才以自己的形式，以自己本质所固有的方式，作为一个国家，从宗教中解放出来
2.当国家摆脱了国教，而在市民社会范围内则让宗教自由行事时，国家就从宗教中解放出来了
3.在我们时代能给神的唯一效劳，就是把无神论宣布为强制性的信仰象征，并以禁止一切宗教来胜过俾斯麦的关于文化斗争的反教会法令
4. 16世纪的所谓宗教战争首先也是为着十分实际的物质的阶级利益而进行的
5.在资产阶级经济学没有用编造神话的办法把自己同过去的经济完全等同起来时，它对于以前的经济，特别是它曾经还不得不与之直接斗争的封建经济的批判，是与基督教对异教的批判或者新教对旧教的批判相似的
6.只有当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在人们面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的时候，现实世界的宗教反映才会消失
7.波拿巴主义毕竟是现代资产阶级的真正的宗教
8.英国资产阶级这时也参与镇压“下层等级”，镇压全国广大的生产者大众了，为此所用的手段之一就是宗教的影响
9.唯物主义既然成为法国革命的信条，敬畏上帝的英国资产者就更要紧紧地抓住宗教了
10.德国资产者甚至在他是工业家的时候，也是信仰宗教的
11.俄国资产阶级为了反革命的目的，需要复活宗教，唤起对宗教的需求，制造宗教，向人民灌输宗教或用新的方法在人民中间巩固宗教
12.我们的一切反动派，特别是自由派的反动派，“求助于”宗教并非偶然，而是出于必然。单靠棍棒和鞭子是不够的；棍棒毕竟已被折裂
13.只要受资本主义苦役制度压迫、受资本主义的捉摸不定的破坏势力摆布的群众自己还没有学会团结一致地、有组织地、有计划地、自觉地反对宗教的这种根源，反对任何形式的资本统治，那么无论什么启蒙书籍都不能使这些群众不信仰宗教
14.按照圣西门的意见，应当是科学和工业，它们两者由一种新的宗教纽带，即必然是神秘的和等级森严的“新基督教”结合起来，而这种纽带的使命就是恢复从宗教改革时起被破坏了的宗教观点的统一
15.就象每一个说自己的口袋里装有能为群众医治百病的万应灵丹的人一样，他（拉萨尔）一开始就使自己的鼓动带有宗教的、宗派的性质。实际上，任何宗派都有宗教的性质
（三）无产阶级国家与宗教
1.随着财富的发展，因而也就是随着新的力量和不断扩大的个人交往的发展，那些成为共同体的基础的经济条件，那些与共同体相适应的共同体各不同组成部分的政治关系，以理想的方式来对共同体进行直观的宗教，个人的性格、观点等等，也都解体了
2.如果忘记，宗教对人类的压迫只不过是社会内部经济压迫的产物和反映，那就是受了资产阶级观点的束缚
3.只有在群众的所有社会经济活动中实现了计划性和自觉性，才能随之完全消除宗教偏见
4.随着每一次社会制度的巨大历史变革，人们的观点和观念也会发生变革，这就是说，人们的宗教观念也要发生变革
5.社会发展的结果必定会促使宗教消亡，而在社会发展方面起重要作用的是教育
6.无产阶级专政应当坚持不懈地使劳动群众真正从宗教偏见中解放出来，为此就要进行宣传和提高群众的觉悟，同时注意避免对信教者的感情有丝毫伤害，避免加剧宗教狂
7.我们永远要宣传科学的世界观，我们必须跟某些“基督教徒”的不彻底性进行斗争
8.同宗教偏见作斗争，必须特别慎重；在这场斗争中伤害宗教感情，会带来许多害处。应当通过宣传、通过教育来进行斗争
9.战斗唯物主义刊物的杂志必须不倦地进行无神论的宣传和斗争
10.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如果以为，被整个现代社会置于愚昧无知和囿于偏见这种境地的亿万人民群众只有通过纯粹马克思主义的教育这条直路，才能摆脱愚昧状态，那就是最大的而且是最坏的错误
11.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们那些貌似马克思主义、实则歪曲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员往往忽视的事情，就是要善于唤起最落后的群众自觉地对待宗教问题，自觉地批判宗教
12.社会主义吸引科学来驱散宗教的迷雾，把工人团结起来为美好的人间生活作真正的斗争，从而使他们摆脱对死后生活的迷信
13.马克思主义者应当是唯物主义者，即宗教的敌人，但是他们应当是辩证唯物主义者，就是说，他们不应当抽象地对待反宗教斗争问题，他们进行这一斗争不应当立足于抽象的、纯粹理论的、始终不变的宣传，而应当具体地、立足于当前实际上所进行的、对广大群众教育最大最有效的阶级斗争
七 意识形态与社会理想
（一）理想与社会现实
1.这些流于幻想的空谈家、这些伤感的狂热者把他们的理想同日常的现实的任何接触都看成是亵渎神明
2.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虽然看到了生产在资本关系中是怎样进行的，但是他们看不到这种关系本身是怎样被生产出来的，同时看不到在这种关系中怎样同时生产出使这种关系解体的物质条件，从而看不到这种关系作为经济发展的、社会财富生产的必要形式的历史根据是怎样消除的
3.现在也还有不少人，站在不偏不倚的高高在上的立场向工人鼓吹一种凌驾于一切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之上的社会主义，这些人如果不是还需要多多学习的新手，就是工人的最凶恶的敌人，是披着羊皮的豺狼
4.把社会主义社会看做平等的王国，这是以“自由、平等、博爱”这一旧口号为根据的片面的法国人的看法，这种看法作为当时当地一定的发展阶段的东西曾经是正确的
5.政治上的乌托邦就是一种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决不能实现的愿望，是一种不以社会力量为依托，也不以阶级政治力量的成长和发展为支撑的愿望
6.民粹派和劳动派的乌托邦，是处在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小业主的一种试图不通过阶级斗争而消灭雇佣奴隶制的幻想
（二）理想不是美化现实的词句
1.这些善心的思想家从不放过任何机会，从道德、人道和同情心的角度来反对赖以完成这个社会改造过程的残酷无情，而提出正在消亡的宗法社会制度的宁静、安逸和善良作为社会的理想，以与之相对抗
2.它（国民经济学）的道德理想就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工资存入储蓄所的工人，而且它甚至为了它喜爱的这个想法发明了一种奴才的艺术
3.李斯特体系的整个［……］理论部分，不过是以理想的词句掩盖坦率的经济学的工业唯物主义。他到处使事物维持原状，而对事物的表达却理想化了
4.只注意国家的政治形式，而不能理解作为政治上层建筑的基础的社会组织的意义。他们以其虚伪的理想主义自豪，认为研究经济现实有损自己的尊严
（三）开辟通向未来的道路
1.“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
2.社会主义是直接从资本主义生长出来的社会，是新社会的初级形式。共产主义则是更高的社会形式，只有在社会主义完全巩固的时候才能得到发展
3.如果你不善于把理想与经济斗争参加者的利益密切结合起来，与该阶级的“公平的劳动报酬”这类“狭隘”琐碎的生活问题，即自命不凡的民粹主义者不屑理睬的问题结合起来，那么，最崇高的理想也是一文不值的
4.社会主义不是将赐恩于人类的现成制度
5.他们（资产阶级）不再把立宪的代议制国家看做国家的理想，不再认为争得立宪的代议制国家就是致力于挽救世界和达到全人类的目的，相反地，他们把这个国家看做自己的排他的权力的官方表现，看做自己的特殊利益的政治上的确认
6.在这些革命中，使死人复生是为了赞美新的斗争，而不是为了拙劣地模仿旧的斗争；是为了在想象中夸大某一任务，而不是为了回避在现实中解决这个任务；是为了再度找到革命的精神，而不是为了让革命的幽灵重行游荡
7.共产主义对我们说来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
八 意识形态的类型
（一）自由主义
1.两者（自由派议员和自由派法学家）都只是以自由主义的词句为掩饰来顽强地维护自己的狭隘利益
2.他们（曼彻斯特派）一向都遵循着把原则放在一边而大捞实际利益的商业习惯
3.曼彻斯特自由派终于从自己身上剥下了狮皮。他们现在只力求做到：让资本来统治，让劳动受奴役
4.泰霍夫先生从我的秘密理论中抽出来的最本质的东西，不就是最平庸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
5.这种世界主义的自由主义否认民族差别，致力于缔造一个伟大的、自由的、联合的人类。它同宗教唯理论是一致的，并且同出一源，即上一世纪的博爱主义
6.“民主主义者们的一切道义上的愤懑和热情的宣言”都被经济关系碰得粉碎了
7.假若事情由小资产阶级来决定的话，那它未必会抛弃处处以法律为依据来进行合法、平和而又软心肠的斗争的这种立场，未必会借助于火枪和石块来代替所谓的精神武器
8.在自由竞争中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只要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还是发展社会生产力所必需的、因而是最适当的形式，个人在资本的纯粹条件范围内的运动，就表现为个人的自由
9.断言自由竞争等于生产力发展的终极形式，因而也是人类自由的终极形式，这无非是说资产阶级的统治就是世界历史的终结——对前天的暴发户们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愉快的想法
10.自由主义肩上的华丽斗篷掉下来了，极其可恶的专制制度已赤裸裸地呈现在全世界的面前
11.这就是用自由主义伪造马克思主义，以自由派的观点偷换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的阶级斗争观点的问题
12.“经济派”就这样逐渐变成了自由主义的工人政治家。“经济派”就这样背弃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的阶级斗争概念
13.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永远要求深刻的、而不是肤浅的“评价”，永远要揭露自由派的歪曲，半吞半吐，胆怯的掩饰的贫乏
（二）改良主义
1.历史科学告诉我们，一般说来，某一政治制度的改良主义的变革和非改良主义的变革的差别在于：实行前一种变革，政权仍然留在原先的统治阶级手中，实行后一种变革，政权从原先的阶级手中转到新的阶级手中
2.任何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潮都包含着两个基本方面，这就是用改良的诺言来欺骗群众的资产阶级的首领和政客，以及那些感到再也不能按老样子生活下去而上了许愿最多的骗子手的当的群众
3.口号的意义不是由提出口号的人的意图来决定的，而是由国内各个阶级力量的对比来决定的
4.改良主义者对工人影响愈厉害，工人就愈软弱无力，就愈依附于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就愈容易利用各种诡计把改良化为乌有
5.改良主义者各国都有，因为资产阶级到处都在想方设法腐蚀工人，使他们甘心当奴隶，不想消灭奴隶制
6.马克思主义者不倦地进行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争取改良和利用改良，同时，无论在宣传、鼓动，还是在群众经济活动等等方面，任何超出改良主义范围的做法他们都不横加指责，而是予以支持，关切地加以发展
（三）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
1.这样就产生了封建的社会主义，半是挽歌，半是谤文；半是过去的回音，半是未来的恫吓
2.企图重新把现代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硬塞到已被它们突破而且必然被突破的旧的所有制关系的框子里去
3.激进小资产者之所以带有社会主义情绪，只是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自己即将灭亡，看到自己即将加入无产阶级的行列。他们不是作为小资产者、小量资本的所有者，而是作为未来的无产者在幻想劳动组织，幻想资本和劳动之间关系的变革
4.蒲鲁东始终不同于其他国民经济学家，他不是以限于局部的方式把私有财产的这种或那种形式描述为国民经济关系的扭曲者，而是以总括全局的方式把私有财产本身描述为国民经济关系的扭曲者
5.他对国民经济学的批判还受到国民经济学的前提的束缚，因此，蒲鲁东仍以国民经济学的占有形式来理解对象世界的重新获得
6.蒲鲁东先生从社会的角度进行的考察，把那些恰恰表示着一定的社会关系或经济的形式规定性的区别忽略掉，抽象掉了
7.蒲鲁东的貌似深奥莫测的经济怪论，一般说来不过如此。这个怪论就在于：蒲鲁东把经济现象在他头脑中所造成的混乱说成是这种现象的规律
8.蒲鲁东先生的特点是利用一整套虚伪的形而上学，先把最普通的基本观念作为资本搬到他的“经营基金”里去，然后作为大肆吹嘘的“产品”兜售给公众
9.既然“真正的”社会主义就这样成为德意志各邦政府手中用以对付德国资产阶级的一种武器，那末它同时也就成为直接表现反动的，即表现德国市侩的利益的一种手段
10.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把这种安慰人心的观念制成半套或整套的体系
11.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就是这样一个论断：资产者之为资产者，是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
12.马克思了解古代奴隶主，中世纪封建主等等的历史必然性，因而了解他们的历史正当性，承认他们在一定限度的历史时期内是人类发展的杠杆；因而马克思也承认剥削，即占有他人劳动产品的暂时的历史正当性；但他同时证明，这种历史的正当性现在不仅消失了，而且剥削不论以什么形式继续保持下去，已经日益愈来愈妨碍而不是促进社会的发展，并使之卷入愈来愈激烈的冲突中
13.他（门格尔）想通过把社会主义作为法权体系来阐述的办法实现这个改革
14.两种观点都脱离了它们赖以存在的历史背景；双方都诉诸感情；一方诉诸正义感，另一方诉诸人性感。双方都给自己的要求披上虔诚愿望的外衣，至于这些要求为什么恰恰应当在现在而不是在一千年以前或一千年以后实现，那是无法说的
15.这个新的上升的阶级反对封建主和当时保护他们的君主专制的斗争，像一切阶级斗争那样，应当是政治斗争，是争取占有国家的斗争，应当为了法权要求而进行，——就是这一事实，促进了法学世界观的确立
16.在这个问题上如果单纯停留在法学的“权利基础”上，就不能消除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特别是现代大工业生产方式所造成的灾难，这就使他们完全抛开法学政治领域，并宣称一切政治斗争都是无益的
17.由于依照门格尔先生的假定，法学观念是历史的动力，因此他在这里向罗马的法学家们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他们不应该提供当时的罗马社会的法权体系，而应提供恰恰相反的东西，即“鲜明的，不带任何夸张的”关于幻想的社会状况的“图画”
18.每个正在进行斗争的阶级都必须在纲领中用法权要求的形式来表述自己的要求。但是每个阶级的要求在社会和政治的改造进程中不断变化，在每个国家中，由于各自的特点和社会发展的水平，这些要求是不同的
19.德国很快就出现了社会主义学派，这一学派的特点与其说是思想新颖不如说是思想含混
20.在无产阶级运动的压力下，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几乎一无例外地都涂上一层讲坛社会主义的博爱主义色彩，而且到处盛行着无批判的、善意的折衷主义，那是一种柔软的、可塑的、粘质状的动物胶
21.因为这些激进派精通流行于法国的用路·勃朗、普鲁东等人的思想拼凑起来的折衷社会主义，要是让他们有机会在实践中使自己的空谈遭到破产，那对我们有巨大的意义
22.不成熟的理论，是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
23.这种对未来社会的幻想的描绘，在无产阶级还很不发展，因而对本身的地位的认识还基于幻想的时候，是同无产阶级对社会普遍改造的最初的本能的渴望相适应的
24.他们逐渐地堕落到上述反动的或保守的社会主义者的一伙中去了，所不同的只是他们更加系统地卖弄学问，狂热地迷信自己那一套社会科学的奇功异效
25.这是一种还没有很好加工的、只是出于本能的、往往有些粗陋的共产主义；但它已经强大到足以形成两种空想的共产主义体系：在法国有卡贝的“伊加利亚”共产主义，在德国有魏特林的共产主义
26.这些思想家就成为各种现有社会主义体系，即空论的社会主义的折中主义者或行家，这种社会主义只有在无产阶级尚未发展为自由的历史的自主运动的时候，才是无产阶级的理论表现
27.这些密谋家并不满足于一般地组织革命的无产阶级。他们要做的事情恰恰是要超越革命发展的进程，人为地制造革命危机，使革命成为毫不具备革命条件的即兴诗
28.各乌托邦宗派的创始人虽然在批判现存社会时明确地描述了社会运动的目的——消除雇佣劳动制度和这一制度下的阶级统治的一切经济条件，但是他们既不能在社会本身中找到改造社会的物质条件，也不能从工人阶级身上发现运动的有组织的力量和对运动的认识
29.（空想社会主义）不理解资产阶级社会的现实的形态和观念的形态之间必然存在的差别，因而愿意做那种徒劳无益的事情，希望重新实现观念的表现本身，而观念的表现实际上只是这种现实的映象
30.第一批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欧文、圣西门等人）由于当时的社会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足以使工人阶级组织成为一个战斗的阶级，所以他们必然仅仅去幻想未来的模范社会，并谴责工人阶级旨在稍稍改善他们的状况的一切尝试
31.他们（欧文、圣西门、傅立叶）和启蒙学者一样，并不是想首先解放某一个阶级，而是想立即解放全人类
32.他的社会主义虽然在实质上超越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对立，但在形式上仍然以很宽容的态度对待资产阶级，以很不公平的态度对待无产阶级
33.这种社会主义实际上直到今天还统治着法国和英国大多数社会主义工人的头脑，它是由各学派创始人的比较温和的批判性言论、经济学原理和关于未来社会的观念组成的色调极为复杂的混合物
34.他所幻想的那种社会变革，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还缺乏基础，这些物质条件甚至正在孕育产生一种同他所梦想的社会制度恰恰相反的社会制度
35.受到他（蒲鲁东）对空想主义者的假批判和假对立的迷惑和毒害的，首先是“优秀的青年”、大学生，其次是工人，尤其是从事奢侈品生产的巴黎工人，他们不自觉地强烈地倾向于这堆陈腐的垃圾
36.所有这些社会主义者，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有一种特定的万应灵药，而每一个人又都完全站在真正的工人运动之外，他们把任何形式的真正的运动，从而把同盟和罢工，都看成一种歧途，它引导群众离开唯一可以得救的真正信仰的道路
37.在唯物主义的批判的社会主义出现以前，空想主义本身包含着这种社会主义的萌芽，可是现在，在这个时代以后它又出现，就只能是愚蠢的——愚蠢的、无聊的和根本反动的
38.但是空想社会主义没有能够指出真正的出路。它既不会阐明资本主义制度下雇佣奴隶制的本质，又不会发现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也不会找到能够成为新社会的创造者的社会力量
39.在拉萨尔的鼓动小册子中，从马克思那里搬来的正确的东西和他自己的并且通常是错误的议论混在一起，二者几乎不可能区分开来
40.费边派是一伙野心家，不过他们有相当清醒的头脑，懂得社会变革必不可免，但是他们又不肯把这个艰巨的事业交给粗鲁的无产阶级单独去做，所以他们惯于自己出来领导无产阶级。害怕革命，这就是他们的基本原则
41.绝大多数的布朗基派不过凭着革命的无产阶级本能才是社会主义者
42.民粹派的民主主义在经济学的形式上是错误的，而在历史上却是正确的；这种民主主义作为社会主义乌托邦是错误的，但是作为农民群众的特殊的、有历史局限性的民主主义斗争的表现，却是正确的
43.民粹派关于“社会主义”、关于“土地社会化”、关于平均制等等的议论，都不过是掩盖农民追求政治上的完全平等以及彻底消灭农奴主土地占有制这一事实的空话
44.孙中山的民粹主义的实质，他的进步的、战斗的、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土地改革纲领以及他的所谓社会主义理论的实质就在这里
45.知识分子民粹派是最糟糕的社会主义者和最差劲的民主主义者。农民劳动派决不玩弄他们十分陌生的社会主义，但他们是“本能的”、真诚的、热情有力的民主主义者
（四）各种类型的机会主义
1.第二国际的破产是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的破产。机会主义是作为以往工人运动“和平”发展时代的产物生长起来的
2.所有这些形式的机会主义不仅有思想的联系，而且还有人员的联系，这是无可怀疑的事实
3.机会主义如果能够作出明白的直截了当的回答，也就不成其为机会主义了
4.（修正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在一切文明国家里，是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和各种不同的色彩表现出来的
5.机会主义可以用随便哪一种学说的术语，包括马克思主义的术语来表达
6.为了眼前暂时的利益而忘记根本大计，只图一时的成就而不顾后果，为了运动的现在而牺牲运动的未来，这种做法可能也是出于“真诚的”动机。但这是机会主义，始终是机会主义，而且“真诚的”机会主义也许比其他一切机会主义更危险
7.他们（机会主义者）把必须利用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度和资产阶级所容许的合法性变成盲目崇拜这种合法性，而忘记了在危机时代必须有秘密的组织形式和鼓动形式
8.考茨基主义不是偶然现象，而是第二国际各种矛盾的社会产物，是既要在口头上忠实于马克思主义又要在实际上屈服于机会主义的社会产物
9.机会主义和社会民族主义在思想政治上相近、相连甚至相同
10.社会沙文主义是登峰造极的机会主义
11.社会沙文主义的基本思想政治内容同机会主义的基本原则是完全一致的。它们属于同一种思潮
12.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经济基础是同一个，那就是人数很少的特权工人阶层和小资产阶级的利益
13.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政治内容是一样的
14.不分析这些被公正地称为“取消主义”的思想，不分析这些同背离民主主义的资产阶级舆论巨流有密切联系的思想，要解决和要比较完满地、全面地、有条理地阐明哪怕是一个策略问题，都是不可能的
15.重复那些背得烂熟、但并不理解、也没有经过思考的“口号”，结果就使得空谈盛行，这种空谈实际上完全是非马克思主义的小资产阶级思潮
16.取消主义当然是与叛变行为，与背弃纲领和策略的行动，与机会主义有思想上的联系的
17.这个派别因前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伯恩斯坦而得名，因为伯恩斯坦叫嚣得最厉害，最完整地表达了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正，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改，即修正主义
18.“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伯恩斯坦的这句风行一时的话，要比许多长篇大论更能表明修正主义的实质
19.十分自然，情况只能如此，而且一直到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候还会如此，因为，那种认为必须在大多数人口“完全”无产阶级化以后才能实现无产阶级革命的想法，是极其错误的
（五）无政府主义及其他意识形态
1.巴枯宁有他自己的理论，这种理论是由共产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的某种混合物构成的；他想把这两种理论合而为一，这说明他对政治经济学完全无知
2.他（巴枯宁）认为应当消除的主要祸害不是资本，就是说，不是由于社会发展而产生的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阶级对立，而是国家
3.无政府主义者用“人民国家”这一个名词把我们挖苦得很够了，虽然马克思驳斥蒲鲁东的著作和后来的《共产党宣言》都已经直接指出，随着社会主义社会制度的建立，国家就会自行解体和消失
4.无政府主义者把事情颠倒过来了。他们宣称，无产阶级革命应当从废除国家这种政治组织开始
5.工团主义倾向于无政府主义，沉溺于革命空谈，破坏工人斗争的纪律，放弃社会党人利用议会讲坛的机会或为这种行为进行辩护
6.无产阶级需要国家只是暂时的。在废除国家是目的这个问题上，我们和无政府主义者完全没有分歧
7.我们需要革命的政权，我们需要（在一定的过渡时期内）国家。这是我们区别于无政府主义者的地方
8.资产阶级的沙文主义只不过是最大的虚荣，它给资产阶级的种种横蛮要求罩上一件民族的外衣
9.用自由主义词句掩盖、粉饰和装潢起来的立宪民主党人的沙文主义，则比黑帮报纸上粗野的沙文主义更为丑恶、更为有害
10.蒲鲁东主义者为了学理主义者所理解的那种社会革命，忽视波兰的国际作用，鄙弃民族运动
11.爱国主义是由于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
12.只是在这些爱国主义的华丽词藻里面包含着物质利益的地方，只是在一部分打着正式的爱国主义的招牌来图谋私利的大资产阶级那里，这种正式的爱国主义还会有自己的市场
13.如今他（马志尼）做出了一件英勇过人的、具有爱国主义自我牺牲精神的非凡壮举。他一个人冒着牺牲自己声誉的危险，大声疾呼地反对自我欺骗、盲目狂热和自私谎言这种巴比伦的混乱语言
14.没有这种爱国主义，我们就保不住苏维埃共和国，消灭不了私有制，我们现在就收集不到3亿普特的余粮。这是最好的革命的爱国主义
15.军服是他们的大礼服，战争是他们的诗篇，在想象中扩大和完整起来的小块土地是他们的祖国，而爱国主义是财产观念的理想形态
16.工人党对“爱国主义”采取的新立场就其本身而言是很有道理的。国际联合只能存在于国家之间，因而这些国家的存在、它们在内部事务上的自主和独立也就包括在国际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之中
17.爱国主义思想早在18世纪的大革命时期就已经产生；这种思想完全支配了公社的社会主义者
编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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