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外贸易影响劳动收入份额研究

中文摘要对外贸易的迅速发展，对中国的长期经济增长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新形势下，促进对外贸易进一步发展，仍然是党和国家下一步的目标和重要任务之一。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及五中全会报告，均强调了“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的任务。与此同时，初次分配向劳动要素的倾斜，也是党和政府下一步将着力关注的重大问题。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及五中全会报告，还明确提出了“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规范初次分配”等有关收入分配改革的问题。实际上，对外贸易理论也一直非常关注贸易对收入分配的影响。其中，以斯托尔珀—萨缪尔森（Stolper-Samuelson，SS）定理最为经典，根据SS定理的推论，作为一个典型的劳动力要素丰裕型国家，中国对外贸易将使劳动要素在初次分配中受益，从而提高劳动收入占比。但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对外贸易和劳动收入占比变动的事实却是：在对外贸易取得了举世瞩目成就的同时，劳动收入在总产出中所占的比重，整体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表现在：对外贸易总额从1978年的206.4亿美元增加至2012年的38667.6亿美元，增长超过187倍。而劳动收入份额却从1978年的56.96%减少为2011年的44.94%，下降了约12.02个百分点。劳动收入份额的下降，意味着劳动要素在国民经济分配中所占地位的恶化，与对外贸易的快速发展形成鲜明对比。中国对外贸易逐年增长与劳动收入份额整体下降的事实，不仅与SS定理的分析结论存在明显出入，而且劳动收入份额的下降也可能会对中国的消费提升、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等，带来一系列负面的影响，不利于和谐社会的构建与中国梦的实现。因此，利用中国的经验事实，研究对外贸易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不仅能够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现有理论体系，还有助于党的十八大及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完善互利共赢、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等目标的实现。基于此，本书在对国内外有关劳动收入份额及国际贸易对收入分配影响的理论与实证文献进行综述的基础上，精确测算了中国对外贸易、劳动收入份额的变动情况，比较了两者在数值变动上的相关性。继而探讨并检验了对外贸易通过结构调整、租金分享、要素偏向型技术进步等机制对中国劳动收入份额变动产生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对外贸易影响中国劳动收入份额的不同机制之间存在相互抵消的效应，且结构机制不同细分途径之间也存在相互抵消的情况。其中，利用1998—2007年中国四位码工业行业数据检验显示，对外贸易通过租金分享机制，有助于提高劳动收入份额，但是，鉴于中国劳动者的租金分享能力十分薄弱，此正向促进机制的作用发挥较为有限；利用1995—2011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检验发现，对外贸易引致中国技术进步的方向为资本偏向型，资本偏向型技术进步使收入分配向资本要素倾斜，降低了中国劳动相对收入份额；而在结构机制中，将劳动收入份额变动分解为企业内部劳动份额效应、增加值效应、进入效应和退出效应后，发现对外贸易对企业内部份额效应和退出效应影响为正，但是对增加值效应和进入效应的影响却为负。因此，为更好地实现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及五中全会提出的贸易发展和收入分配改革目标，本书提出，应依据对外贸易影响劳动收入份额的不同机制，实行不同的政策措施。首先，从结构调整的角度，应坚持在稳增长和调结构中改善分配格局，以降低初次分配改革的阻力。其次，从劳资利益分配的角度，应运用国家能量建立租金分享机制，并提高工会在租金分享谈判中的地位，以最大化对外贸易通过租金分享机制、实现提升中国劳动收入份额的目标。最后，从技术进步的角度，应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促进企业自主创新，以减缓对外贸易通过资本偏向型技术进步对劳动收入份额产生的负面效应。关键词：对外贸易 劳动收入份额 结构调整 租金分享资本偏向型技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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