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理（一）

一个国家国民每年每年劳动的产品供给每年的消费，的劳动，是供给他们每年消费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供给的好坏取决于产品和人数的比例，的源泉。这种必需品和便利品，或者是由本国国民劳动的直接产品构成，或者是由利用这些直接产品从外国购进来的产品构成。“每年”一词，当即就展现了老一代英国经济学家普遍做法的转变：他们将国民财富看作是一种“积累的资源”（accumulated fund）。根据重农主义者观点，斯密认为重要的是一个时期内可以生产的产量。这类产品或用这类产品从外国购进来的产品，对于消费者人数来说要么有着较大的比例，要么有着较小的比例。所以一个国家国民所需要的全部必需品和便利品供给情况的好坏，就取决于这一比例的大小。“生活便利品”（conveniencies of life），洛克在《降低利率和提筒货币价值的后果之思考》（1696年，第66页）中用到了这个词：任何事物的内在价值，都是由它适于供给人类生活的必需品或者适于人类生活的便利服务构成的。应该注意到这种含义：一个国家的财富是用其成员的平均福利来计算的，而不是用总额来计算的。但是，对于所有国家的国民来说，这一比例都受着这两种情况的约束：第一，一个国家国民总体上使用劳动的熟练程度，技巧和判断力；第二，从事有用劳动的人数和那些不从事有用劳动的人数的比例。这种供给由两种情况决定：劳动的技能；有用劳动者比例，无论一个特定国家的土壤、气候和国土面积如何，其国民每年供给丰富或者欠缺，必然取决于这两种情况。国民供给更多地取决于劳动技能，而非取决于劳动者的比例，这点可由文明社会的产量更大得以观察到。然而，一个国家国民每年这种供给的情况，似乎前者比后者所起的决定作用更大。在那些尚未开化的渔猎国家中，任何一个能够从事劳动的人都或多或少地从事有用劳动，尽力为自己或其家人或族人中老弱病残而不能渔猎的人提供各种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但是，这些未开化的国家生活极端贫困，以至于常常因为贫困迫不得已，或者至少自认为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有时迫不得已直接杀害自己的幼儿、老人以及长期患病的人；有时则抛弃这些人，任其饿死或被野兽吞食。与此不同的是，在那些文明和繁荣的国家里，尽管有大量的人根本不从事劳动，而且这些人所消费的劳动生产物，往往比大多数从事劳动的人的消费要高出十倍乃至上百倍。但由于整个社会的劳动产品数量如此巨大，以至于这个社会中所有的人常常都能得到充足的供给，甚至就连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最贫穷的一个劳动者，只要他勤俭节约，也能享受比任何一个未开化的人所能得到的更多的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劳动力改进的原因和劳动产品自然的分配是第一篇的主题。劳动力改进的原因，第二种情况可以扩展到包括从事有用劳动的劳动持续时间和劳动强度，但是另一种重要情况，即累积的生产工具的数量和质量，则完全被忽略不计。劳动产品按照怎样的顺序自然地在社会各阶层中分配，是本书第一篇的主题。实际上只谈了一个原因，即劳动分工。不管一个国家国民在进行劳动时所表现出来的技能、熟练程度和判断能力怎样，在这种劳动状态持续不变的情况下，该国国民每年的国民供给状况，必然取决于该国中每年从事有用劳动的人数与不从事有用劳动的人数的比例。随后将要看到，在任何场合有用的生产性将在第二篇中讨论资本（它规定着有用劳动者比例）。劳动者人数，都与用来推动劳动的资本量的大小以及资本的具体使用情况成比例。因此在本书的第二篇中，将要讨论资本的性质、资本逐步积累的方式、资本的不同用途以及由此所导致的劳动量也不同等问题。第三篇中将讨论导致欧洲各国鼓励城市产业而不鼓励农村产业的情况。在那些劳动生产过程中劳动技能、熟练程度和判断力方面比较先进的国家，对于劳动的一般管理或指导，都采取了非常不同的计划。这些计划，并不同等地有利于一国生产产品的增加。有些国家的政策，特别鼓励农村的产业；而另一些国家的政策则比较鼓励城市的产业。很少有一个国家能够对于所有的产业都采取不偏不倚的政策而使其产业得到平均发展。自罗马帝国灭亡以来，欧洲国家的政策都比较有利于城市产业即工艺、制造业和商业的发展，而不利于农村产业即农业的发展。本书第三篇中将说明在何种情况下人们采用和确立的这种政策。“生产性”一词在这里只是随意提到的，它是作为“有用的”一词的根本不重要的同义词。但后来则完全舍弃了“有用的”一词，认为不生产的劳动同样也可以是有用的。虽然最初这些计划的实行是源于某些特殊阶级的私利与偏见，他们并未考虑或者预见这些计划将如何影响整个社会的福利，可是这些计划却导致了极不相同的经济学说。有人认为城市产业比较重要；而有些人则认为农村产业更为重要。这些不相同的学说，不仅对学者们的意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且对于君王制度和国家的公共政策也产生了重大影响。我将在第四篇中力图详尽明确地阐释这些不同学说，并说明这些学说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国家中所产生的主要影响。在第四篇中将阐述各种因不同政策而引起的不同理论。总之，本书前四篇的目的就在于说明一个国家广大人民的收入是怎样构成的，并说明不同时代和不同国家供给其国民每年消费的那些资源的性质。本书最后一篇第五篇所要讨论的是君主或国家的收入。在这一篇里，我将尽力说明以下几点：第一，什么是君主或国家的必要开支，其中哪些开支应该用整个社会的赋税来支付？哪些开支应该由社会某个特殊阶级或成员的特殊赋税来支付？第二，募集整个社会赋税以应对社会支出的各种不同方法以及每种方法的利弊如何？第三，导致近代几乎所有政府都把收入中的一部分作为担保用以发行公债的原因，以及使用这种公债对于实际财富即对于社会的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的影响如何。君主或者国家的开支、收入和公债将在第五篇中予以讨论。参见前两段，这句话清楚地表示了一个国家的财富是根据该国的人均收入来度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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